聲音剛落,一邊的草堆中迅速鑽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快如閃電,抓住蔣若男的兩名士兵只覺眼前一花,然後臉色便是一陣劇痛,兩人“啊”的一聲大叫,同時伸出手捧住臉,互看之下,駭然發現對方的臉上多出幾道深深的抓痕,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而兩人就連是被什麼東西抓傷都沒看清
趁此機會,蔣若男掙脫他們,衝向前面的左都督,左都督回過頭,卻見她一張臉被火光映的通紅,雙目因為憤怒而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彩
“人命對於你來說到底算什麼?你看清楚”蔣若男憤怒地指著盾牌內,“這些人不是你的敵人,他們都是我們的同胞,和我們說同樣的話,是同一個祖宗你為什麼這麼殘忍,連一絲生的機會都不屑於給他們這些人中有很多還沒有染上天花,我可以使他們不再染上天花,他們為什麼要死?其中還有孩子,你沒有看到嗎?就算染上天花,也不一定會死,只要照顧的好,他們就有可能活下來只要隔離消毒做得好,也不會將天花傳染出去”
她看著他,面孔在火焰下微微發光,“大家都有活下去的權利,你有什麼資格隨意犧牲他人的性命你有什麼資格剝奪他們生存的希望為什麼明明有辦法使大家活下來,你卻不願意嘗試?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冷血無情,專橫殘忍,你看清楚,這些是人是和你我一樣的人不是雞鴨狗羊,你怎麼可以眼也不眨地下如此冷血的命令”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盾牌內的百姓此時都跪了下來,磕頭哭著求饒,“官老爺,給我們一條活路吧官老爺,我們都不想死啊”
一聲聲,悽慘悲哀,斷人心腸,一些士兵都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弓箭。
而左都督似乎一點都不為所動,他一直冷冷地瞪著她,那種目光讓劉子矜想起他痛打吏部尚書兒子的時候,也是這般,陰鷙,殘酷,憤怒
就當劉子矜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膽寒的時候,左都督忽然冷冷開口,他看著蔣若男,沉聲道:“你說,你有辦法在十天內控制一切?”
蔣若男聽到他語氣有些鬆動,立刻顯出驚喜之色,“不錯,只要給我十天,給我所需要的一切”
“好”左都督的聲音猶如寒冰,“本都督就給你十天,十天後,如果你沒有做到,本都督照樣放火燒鎮,連你在內一個不留你可想清楚”
“一言為定”蔣若男下意識地伸出手掌,這是她前世與人約定時最喜歡做的動作。
左都督看了她的手一眼,怔了怔,不知不覺間也學她的樣子伸出手掌。
大手骨節浮凸,粗糙異常。蔣若男伸手在他手上擊了一下,冷聲道:“左都督可要說話算話,不要中途反悔”
左都督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下令讓士兵收起弓箭。然後提氣說道:“這位喬夫人讓本都督給你們十天,好,本都督就給你們十天”
百姓們一陣歡呼,生的希望讓他們激動地流下眼淚。
可是左都督的語氣忽然地冷下來,“可是如果十天之內,有人再試圖逃跑,那麼就別再怪本都督冷血無情,本都督會立即放火燒鎮”說完,他看向蔣若男。
蔣若男看著他微微一笑,“左都督絕對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得到左都督的支援,蔣若男和劉子矜便忙碌起來。蔣若男先去到疫區裡檢視情況,劉子矜則忙著給外面的將士們接種。以免再有人感染。
蔣若男去到裡面後,先是將感染者集中在一起,然後將還沒有症狀的百姓安置在另一個地方,檢視大家的反應,等十天後,如果沒有出現症狀的百姓則會安排接種。
盾牌內的百姓此時都跪了下來,磕頭哭著求饒,“官老爺,給我們一條活路吧官老爺,我們都不想死啊”
一聲聲,悽慘悲哀,斷人心腸,一些士兵都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