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倒是無所謂:「可以, 時間地點你們兩個女生來定就好。」
「包在我身上!」秦木枝對於這方面可謂是深諳,吃喝玩樂找她就行,「那就明天下午六點!大冬天的, 吃火鍋才舒服,地址等會我發到群裡。」
「好嘞。」
北市的冬天經常下著雨,刺骨的寒冷透著風水竄進衣服裡面。
曲棋縮在傘下,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目光微微往上抬去,是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正握著一把傘柄。大概是凍得厲害,裸露在外面的手指白得近乎透明。
「冷不冷啊?」曲棋問他,猶猶豫豫地從口袋裡面伸出自己的爪子,「我來撐一會。」
她的手剛碰到程堯的手,便被凍得縮了縮。像是冰塊一樣,凍得不行。
「小慫包。」程堯低低地笑了一聲,瞧著她包裹得好好的樣子,羽絨服裡面也不知道塞了多少件衣服,顯得臃腫無比。
「我只是怕冷。」曲棋也不跟他爭,天寒地凍的,又默默地把手給縮回去了。
臉遮了大半,可是露在外面的額頭還是冷著的。尤其是她和程堯本身就有身高差,細雨就順著飄了進來。細細麻麻的,帶著屬於南方的濕冷。
小區並不遠,曲棋怕冷,一路上的步伐加快了不少,硬生生地把十五分鐘的路程縮短到了十分鐘。
走到樓道底下,程堯合上傘,雨水順著傘面滑落下來。他也不著急上樓,耐心地等著水滴全部滑落,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明天有什麼計劃?」
這個假期並不算很長,也就二十天左右。只是對於現在的程堯來說,得半個多月見不著人,也是一種折磨。
「和同學去吃飯。」曲棋老老實實地回答,她站在兩級臺階之上,平視看過去,倒是比程堯還高了一點點。
「和秦木枝?」
「嗯,還有兩個男生。」曲棋瞧了一眼程堯,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男生?
程堯把傘收好,朝著曲棋看過去。
一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卻也足夠讓曲棋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在學校裡的事情,程堯瞭解得不多。就像是有個什麼無形的牆硬生生隔閡出他們一樣。
緩了嗓音,他問,「明天我送你去?」
曲棋眨了眨眼,「就是去吃個飯,不會有事。」
「那可不行。」程堯上前一個臺階,逼近曲棋,「準備過年了,小偷小摸的事情多了。萬一有人要偷走我的寶貝怎麼辦?」
寶貝……
自從程堯對她展露心意之後,這麼肉麻的詞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說出來。羞恥感爆棚,偏偏程堯還那麼淡定。
一時間腦子裡麵糊成一片,曲棋扭過頭去,「那……」
「放心,我就去送送你,又不做什麼。」順便看看,是哪兩個男生。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懶覺,曲棋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雨停了。
寒冬的早上,一開啟窗,便是無邊的寒冷湧了進來。她縮了縮脖子,把飄窗關好。
已經是九點了,宋阿姨這些天已經回了老家,早上都是她來做早餐。
開啟房門往外面走去,一股淡淡的小米粥的味道飄了過來。
廚房內,程堯背對著她,動作忙碌,細看之下還有些慌亂。
程堯不經常下廚,偶爾的幾次,還都是曲棋在一旁監督。像是這樣單獨地下廚,好像還是第一次見。
油煙機被開啟,食材與油交纏迸濺出來的聲音,很溫馨。
曲棋在門口站了好一會,程堯才轉過身來,「醒了?」
他的發間有些微濕,黏在額前。鼻音有些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