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人四周,確認什麼人都沒有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又想到了什麼,立刻道:“不允許跟任何人有任何的交流,如果再出現自言自語的話,我們會當做你屋內有竊聽器用於你把訊息傳播給外面的人,只好立刻讓你毀約,處理掉那兩個少年。”
竊聽器,墨謙人屋裡確實有,是黑豹昨天離開的時候放下的,就藏在墨謙人坐的沙發後面,所以B監控室內,墨謙人喊出來的時候,黑豹就驚醒了,只是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墨謙人是在做夢還是怎麼的,此時監控影片上,沐如嵐已經把高爾夫球車開了出去,繞過貨車,消失在他們的監控範圍內。
墨謙人沉默的看著再也看不到沐如嵐蹤影的介面,淡漠冷靜的神色,胸口起伏的弧度卻彷彿加大了一些,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就在心臟邊緣的不久前留下的彈痕,似乎刺刺的生著疼。
“咕咕!”小白的叫聲忽的傳來,墨謙人微微的斜眼,看到蠢萌的白鴿站在窗臺上看著他,有什麼東西藏在它的翅膀下面,導致它合攏的翅膀顯得一高一低,有點不平衡。
……
沐如嵐的包被搶了過去,穿著黑衣服的黑人粗魯的把揹包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裡面東西很少,只有一個仙人球、一個筆盒,裡面有一支鋼筆一支鉛筆和太空筆以及一塊橡皮擦和一支削鉛筆的刀,還有一個錢包和手機,裡面的現金被黑人毫不客氣的拿出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沐如嵐縮在一旁,車子開得飛快,讓她不停的顛簸著,她有些膽怯似的出聲,“可不可以把東西還給我?”她指了指被倒在座位上的東西,“這樣我比較不害怕。”
誰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的時候會捨得拒絕?即使是窮兇惡極的歹徒,看著軟綿綿的毫無威脅力的兔子,也不會覺得以防萬一把它的指甲剪掉,噢,那太多此一舉和侮辱他的智商了。所以黑人盯著沐如嵐看了一會兒,只把沐如嵐筆盒裡的小刀和手機收了起來,其他他認為沒有威脅力的東西全部都胡亂扔回包裡,然後扔給沐如嵐。
“謝謝你。”沐如嵐抱住包包在身前,小聲的說道。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走的路全是沐如嵐不認識的,黑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找出了一條黑色帶子綁在沐如嵐的眼睛上,沐如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利用其它感官感知四周。
車子停了下來,她被抓著手臂下了車子,走了一段路,空氣中有鹹味,異常的冷,四周很吵,螺旋槳的聲音,然後……沒有然後了,她感覺後腦一疼,失去了知覺。
“嘿!幹嘛打暈她?”抓著沐如嵐手臂的黑人連忙扶住暈過去的沐如嵐質問打人的女人。
那女人眼神銳利,面無表情,“我看到她的耳朵在動,這女人不簡單,以防萬一。”
“神經病,誰被蒙著眼睛不會去仔細聽周圍的動靜?”那黑人似乎對她意見頗大,一手攬著沐如嵐一手拎著沐如嵐的包把人帶上了直升機。
後面那女人跟了上來,一手搶走他手上的沐如嵐的包,又檢查了一遍裡面的東西,在黑人明顯不悅的視線下道:“全部沒收,裡面全都是危險物品。”
“嘿!哪裡危險了,這只是——”黑人聲音驟然卡在咽喉,厚厚的唇瓣微微的顫了下,削得尖尖的鉛筆就貼在他的頸側,尖部已經刺進了他的肉裡,一滴汗從他黝黑的面板上滑落,溼了筆頭。
女人動作依舊,面無表情,“看到沒有?只要用準了力道,找準了下手的位置,一支鉛筆也能殺人。她的包裡面,除了橡皮擦外全是有尖銳面的東西,包括這個仙人球。”
鉛筆拔了出來,筆尖還染著一抹血紅,那女人把東西放回去,拿著包,坐在對面的座位上,腰桿挺直,就像一個女軍人。
“……真不愧是教官。”站著的一個白人抹了把頭上的汗看著女人暗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