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好奇。”
“是,不過有時候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有戀童癖?”
展靖宇冷冷的看著他,根本不理會他的玩笑。“昨天我叫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
“OK啊!”何思丞聳了聳肩,“我昨天籤的那張合約,可以使我們公司的觸角伸到南歐去。”
“很好!”展靖宇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後,他起身走動時,才讓人發現原來他行動有些不便。
一身黑色裝束的他拿著一根黑檀木手杖,走起路一拐一拐的。
“我要你找的人呢?”
“拜託!”何思丞對天一翻白眼,覺得百般的無奈。“天天問同一個問題,你不煩嗎?”
“你天天吃飯不煩嗎?”展靖宇冷冷的看著他。
“還沒找到。”何思丞沒好氣的說。
“你到底有沒有找?”
何思丞嘆了口氣,“老實說,我沒找,不過我找了十幾家徵信社幫你找,但是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你說那個叫什麼來的,我忘記了,反正她就好像不存在這個世上一樣,我覺得……”
看到展靖宇看著他的眼神,何思丞識趣的閉上了嘴。
從認識展靖宇的那一天開始,他便清楚,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心頭有個女人,一個他找了數年,但都尋不著的人。
“別找了吧!”他不知道自己勸了他多少次,但他總是不聽,“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一件很愚蠢的事。”
“一點都不愚蠢,你不會明白我與她的感情。”
“我是不明白,我覺得這世上一段就算再深的感情,過了那麼多年,早就應該變質了。”
“我不會變。就算她死了,我也要知道她葬在哪裡。”說到底,展靖宇還是不放棄。
聽他這麼說,何思丞便知道自己多說無益。
“對了!下個月中秋晚會——”
“你代我出席就好。”
“我就知道!”何思丞皺起了眉頭,“你知不知道外頭的員工現在都怎麼說你?”
“我沒興趣知道。”
“但我卻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何思丞忍不住勸道:“哪有一個總裁連走在公司裡,自己的員工都不認識的。你真應該出席一下公開場合。反正你又不是長得見不得人,老實說,你長得那麼帥,一出現,我敢肯定你一定會迷死公司眾多的女同事。”
“關於迷死別的女人……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展靖宇動了動在桌下的腳,腳踝所傳來的痛楚,幾乎使他皺眉,但在何思丞的面前,他維持面不改色。
他的一隻腳因為當年的車禍瘸了,而李貞萓因為傷勢過重轉到臺北就醫,就此失去了音訊,就連她現在是生是死他都不得而知。
李家一家搬走了,似乎是存心不讓他找到似的,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讓他就算想找也苦於沒有頭緒。
就在他苦惱當頭,他的親生父親找來了。
憶起往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他的父親已經很老了,沒有兒子可以繼承家業的他,想到了他這個被他拋棄十多年的私生子。
他的出生並不光彩,所以是以收養的方式被帶回到展家。
內心深處,他根本不在乎他是用什麼身份回到展家,他在乎的是,他將變得有錢,而這個轉變讓他可以跟李貞萓匹配得上。
但當他擁有名與利之後,心頭纏繞多年的那個女人依然藏匿在茫茫人海中。
從他回國接手集團之後,他開始動用各方的關係尋找這個佔據他心頭多年的女人,但沒有用——她一如當年的消失在這個世上,怎麼找都找不到。
他不相信她就這麼死了,在他心目中的她,堅強又開朗,不是那麼容易被死神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