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以前他知道自己喜歡滕譽,但喜歡與離不開是兩回事,他殷旭向來不覺得自己離了誰就活不了的,結果卻是如此惦記一個人。
而且這種感覺太過矯情,以至於殷旭這些天看到滕譽就覺得整個人不太狀態,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心情,就是──惱羞成怒!
當然,他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滕譽被推開也不惱,他有些好奇殷旭這狀態,他仔仔細細回想過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絕對沒有值得對方生氣生這麼久的。
而且在他印象中,殷旭的生氣都不會是這種狀態,反倒像是……鬧彆扭似的撒嬌?
滕譽被自己這種猜測寒了一下,他雙手撐在殷旭的兩側,盯著他問:&ldo;真的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猜咯。&rdo;
殷旭嘴角撇了下,終於出聲說:&ldo;我沒事,你別管我,過幾天就好。&rdo;
他只是需要點時間來消化這個過於震驚的訊息,也需要點時間來適應這種靈魂與肉體雙重刺激的感覺。
滕譽聽他說的肯定,也就放心了,鑽出馬車跳上馬背,不再試圖撬開殷旭的嘴。
馬車前進的不快,路上時有大雪封路的情況,好在他們帶的人多,清理障礙也很方便,終於在二十天後抵達了京都。
臨近年關,城門口更熱鬧了,來往的百姓和商人絡繹不絕,滕譽一行人正打算低調地進城,就聽到後面傳來一陣吼叫:&ldo;讓開!快讓開!……&rdo;
滕譽坐在馬車裡,掀開簾子往後看了看,皺眉問:&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屬下去看看!&rdo;韓青調轉馬頭,小步地驅使著馬兒往事發的地方去。
沒過多久,韓青策馬回來,彎下腰靠近車窗說:&ldo;殿下,是容家的人,來了不少人。&rdo;
&ldo;容家?&rdo;滕譽聽到這個姓氏臉色冷了三分,&ldo;他們來京都做什麼?&rdo;早在柳家倒下的時候,容家就對他避而遠之了,加上容妃在宮裡,滕譽對這家子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ldo;屬下不知,要去查查嗎?&rdo;
滕譽心下一動,想到了一件事,&ldo;宮裡那位……多大了,収名了嗎?&rdo;
韓育知道他問的是剛出生不久的四皇子,關於這對母子的訊息,只要滕譽不主動問,韓青就不會主動說。
反正一個只是襁褓裡的嬰孩,一個只是後宮默默無聞的女人,動搖不了大局。
韓青低下頭,小聲回答:&ldo;應該三四個月了吧,名字取了,叫滕翀。&rdo;
&ldo;滕翀……鵠飛舉萬裡,一飛翀昊蒼,倒是起了個好名字。&rdo;滕譽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
韓青無言反駁,他甚至沒告訴滕譽,最近接到的線報中,皇帝對這位剛出世不久的四皇子極為疼愛,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重點培養他。
當然,滕譽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皇帝對他們三兄弟失望透頂,想要把尚不懂事的老四培養成自己滿意的接班人也沒什麼不對。
不過如果他真有此打算,大概宮裡又要熱鬧了。
雲貴妃母子可不是會眼睜睜看自己盛寵旁落的人。
&ldo;滾開!攔在路中央做什麼?沒看到後面有人要進城嗎?&rdo;一個馬鞭甩向三皇子隊伍後的侍衛。
退到道路兩旁的百姓發出一聲驚呼,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ldo;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