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並沒有完全理解指示精神,」湯米說,「如果有人來這兒,提到數字16,我們就要立報即告,但是目前並沒有人這樣做。」
「這是狡辯。」塔彭絲說。
「這樣說可不好。我一直想單槍匹馬乾一次,我聰明絕頂的塔彭絲,別擔心,我會毫髮無損的。我會武裝到牙齒再去。這件事的關鍵是,我有所防備而他們並不知情。頭兒一定會拍著肩膀,誇獎我幹得漂亮。」
「但是,」塔彭絲說,「我還是不喜歡這個主意,那個人壯得像只大猩猩。」
「啊哈!」湯米說,「但是別忘了我那把藍鼻頭自動手槍也不是吃素的。」
外面辦公室的門開了,阿爾伯特走進來。他隨手關上門,向他們走來,手裡拿著一個信封。
「一位先生想見您,」阿爾伯特說,「我開始按慣例說您正給蘇格蘭場打電話時,他卻說他完全瞭解這一套,還說自己就是從蘇格蘭場來的!他在一張名片上寫了幾個字,折起來放進了這個信封。」
湯米接過信封開啟,看到那張名片時,一絲微笑掠過他的臉。
「這位先生在故弄玄虛逗你,阿爾伯特,」他說,「請他進來。」
他把名片扔給塔彭絲。上面署名迪姆徹奇探長。還用鉛筆潦草地寫著——「馬裡奧特探長的朋友」。
不一會兒這位蘇格蘭場的探長進來了。迪姆徹奇探長從外表看和馬裡奧特偵探差不多,身材矮小敦實,眼神敏銳。
「下午好,」這位探長活潑地說,「馬裡奧特遠在南威爾斯,他出發之前要求我看著你倆點兒,當然也看著這個地兒。哦,上帝保佑你們,先生,」看湯米要打斷他,他趕緊繼續說,「我們——對這兒的一切瞭如指掌。這兒不是我們部門管轄,我不便插手,但是近來某些人知道了你們的底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今天下午好像有位先生已經拜訪過這兒,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介紹自己的,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但我還是對他略有了解。知道更多當然更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約你今晚在某個地方見面?」
「確實如此。」
「我想也是。在韋斯特勒姆路十六號,芬斯伯裡公園——是不是?」
「這點您錯了,」湯米微笑著說,「大錯特錯。拉爾克斯宅邸,漢普斯特德。」
迪姆徹奇看起來十分驚訝,他顯然沒有料到。
「真是出乎意料,」他脫口而出,「這裡面一定有新的陰謀。拉爾克斯,漢普斯特德,你說?」
「是的,我今晚十一點要去和他會合。」
「您不能這麼幹,先生。」
「你看吧!」塔彭絲脫口而出。
湯米的臉漲紅了。
「如果您認為,探長——」他激動起來。
但是這位探長舉起手安撫他的情緒。
「我來告訴您我的打算,布蘭特先生,今晚十一點您應該在這兒,就在這間辦公室裡。」
「什麼?」塔彭絲喊道,目瞪口呆。
「在這兒,這間辦公室。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們部門間時常互通訊息——你們今天收到了那些著名的『藍色』信紙,我們已經關注這些信很長時間了。那位不知名的傢伙就是聞風而來。他誘使你去漢普斯特德,等到確認你已上路,這幢房子空無一人的時候,就在晚上潛入這兒,不慌不忙地在這兒翻箱倒櫃。」
「但是,為什麼他會認為這封信就在這兒?他應該想到我會隨身帶著或交到什麼地方。」
「請原諒,先生,這點正是他不知道的。他可能已經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布蘭特先生,但是他可能認為你是位『善良』的紳士,純粹出於做生意的目的買下了這個偵探所。那麼,這封信就會按常規的商業信件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