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看著主將慘不忍睹的死狀,兩腿哆嗦著後退了兩步,李傲天靠在背後的木箱上,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冷酷無情的話語:“你,過來,要麼,跟他一樣死。”
聞言,那人再不敢遲疑,忙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跟前,李傲天點點頭,“我問你,郭將軍是怎麼死的?”
那人神色一滯,忍不住看了眼那面目全非的屍體,心頭一動,忙道:“稟將軍,郭將軍是從崖上掉下來摔死的!”
李傲天俊眉微挑,倒是個聰明的,也不多話,從箱子裡拿出半塊金子,丟給他,擺手叫他下去。
那人瞧著手裡金燦燦的東西,頓時傻在原地,直到邊上計程車兵將他拉下去,他仍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
眾人見狀無不意動,有了第一個人提點,其餘也立時明白過來,李傲天又點了幾個,會說話的自然是賞,碰到不識相的,就利落地一刀解決,不多時,郭威手下的五千人在這等恩威並施的手段震懾下,也安分了下來,李傲天見好就收,有些疲倦地對身後的人道:“秦煜,你處理吧,阿昀,秦煜安排完以後,你把剩下的分給弟兄們。”
高坐大殿之上的君王,看著立在殿下完好如初的兒子,面上難掩欣喜之色,這個二兒子他一向關心得少,自從三年前冬狩落崖摔壞了腿,他才想起這個自己與前皇后唯一的兒子,見著那眉眼肖似其父的孩子,也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年輕時的繾綣柔情,聽說兒子可能一輩子站不起來,他心中悔意更甚,尋醫問藥,下旨封王,企圖對他彌補一二,如今見他大好,他這個做父親的,心中也很是高興。
“皇兒能夠痊癒,朕心甚慰,那位治好我兒的神醫,朕自當重重有賞!”
玉定辰垂首道:“兒臣替先生謝謝父王。”
邊上垂首而立的太子衝著對面的言官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地上前一步道,“恭喜陛下,陛下愛子心切,留殿下在京養病,如今瑞王殿下康復如初,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只是按我朝循例,太子既立,親王理應即刻前往封地,瑞王殿下既已痊癒,若仍留京城建府,恐怕實有不妥。”
玉照乾忍不住皺了皺眉,掃了眼底下神色平靜的三兒子,這孩子沉穩大氣,他一向很是喜愛,原本他母家勢大,並不是太子之位的最好人選,可是其他的兒子手段能力卻都及不上他,玉照乾沉吟一瞬,“辰兒大病初癒,不宜遠行,況且太子初領國事,辰兒留在京中,他們兄弟也能互相扶持,傳朕的旨意,改封瑞親王為攝政王,準預朝政,暫領禮部諸事宜。”
玉定辰撩起衣襬,屈身跪地,“兒臣謝父皇隆恩。”
玉定輝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一頭華髮的老相正了正衣襟,不著痕跡地衝對面的外孫搖了搖頭,玉定輝會意地垂下眼簾,重又露出一副恭順的姿態。
將二人的交流盡收眼底的李霄雲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
罷朝後,玉定辰看著目不斜視徑直往殿外走的人,略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這才與眾朝臣有一搭沒一搭地離去。
玉定輝盯著那個俊秀□□的背影,面上一片森冷,落在後面身著交領緋袍腰佩金帶的中年官員低聲道,“太子無須憂心,禮部並非實差,陛下也許只是藉此將王爺留在京中而已。”
玉定輝冷哼一聲,“禮部是沒什麼,可是那攝政王三個字,卻真是意味深長得很。”
“殿下······”王顯低聲道。
玉定輝眉頭皺得更深,正在這時,一個模樣伶俐的宦官,走上前來,垂眸道:“太子殿下,右相在偏殿等候。”
玉定輝應了一聲,對立在邊上的手下襬擺手,徑直跟他走了出去。
行至偏殿,段名光看著明顯情緒外露的人,忍不住沉了臉,“殿下如今已是太子之尊,因何還這般沉不住氣。”
玉定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