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乖巧地跟在身後,等到易鬱警惕地觀察四周之後,他才開口說:「學長,那天晚上……你怎麼不辭而別了?我還以為學長是出什麼事兒了,一走就是兩個周,我跟你發訊息打電話也不回,是我那天做錯了什麼事嗎?可是,學長不是說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嗎?」
易鬱想起那天和司馬青山抱在沙發上胡鬧,然後那人一手利落地把白溪拉黑的操作,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易鬱清清嗓,說:「我那天家裡有急事,就直接回家了,沒來得及告訴你,讓你擔憂了,回家之後我手機摔壞了,換了一個新的,那什麼號碼、聯絡人都還沒來得及存呢。」
白溪並不是不會看人眼色的小傻子,易鬱眼裡的閃躲明顯到令他很難忽略。
他抿抿唇,說:「學長,我是不是讓你難做了?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學長你的男朋友是經管院的那個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布滿委屈和無奈,好像真相就是如此。
可事實卻是,當白溪得知易鬱正在交往的物件是司馬青山的時候,就委託自己的朋友幫忙調查了一下司馬青山這個人,得知他會參加並出席沈家小姐的生日宴會,他便去找沈一諾要了兩張邀請函,隨後把易鬱帶了過去。
他的本意是想,帶著易鬱過去之後,自己找藉口說有人找提前離開一會兒,等到易鬱一個人看著沈一諾牽著司馬青山出席並公佈婚訊的時候,他再出場來一個帥氣的解圍,適時地出現並給予易鬱一個暖心的安慰。
前面都還是按著他自己設想的腳步走的,可後面易鬱出來之後,事情的發展就不受他控制了。
易鬱直接消失了。
再查到他的蹤跡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回家快三天了。
他不知道易鬱和司馬青山還有沒有在一起,不過他覺得他現在在易鬱的心裡應該也有了一席之地。
易鬱伸手撓撓臉,說:「沒有、你沒有讓我難做什麼,那天確實只是我自己出了點事情,關於交朋友,我還是很喜歡和白溪同學能成為朋友的,但也僅僅只限於朋友,我覺得我們倆以後可以做無話不談的朋友。」
這套說辭應該還可以的,很通用的那種模板,聽著也令人歡喜。
白溪的眼睛頓時就變亮了,像是天氣由多雲轉晴。
「學長……」
「不用叫學長,以後叫我易鬱,或者小易都行。」
於是,易鬱的午飯就和白溪簡單地在學校裡面解決了。
而司馬青山,從昨天晚上匆匆留下一句話就不見蹤影。
算了算了,他大三了,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下午下課,易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收拾東西,一出教室,他直接就是一個「哇哦」!
司馬青山和白溪兩個人都等在教室外面,一個在後門,一個在正門,而易鬱走的是正門,正好對上白溪帶笑的眼睛,一扭頭,就看見司馬青山帶有警告意味的神色。
雖然他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司馬青山的事情,但現在的這個場景,怎麼感覺有點奇怪呢!
總的來說就是兩個字——刺激。
易鬱沒有第一時間去搭理司馬青山,而是把手裡的畫先遞給白溪。
「白溪,明天中午可以繼續一起吃飯哦,我先走了。」
說完才轉身朝著司馬青山走去。
司馬青山手上提著一個棕色的公文包,就那樣直挺挺地站著等易鬱,看易鬱和別人耳鬢廝磨地講話,他氣得咬緊後槽牙。
但他不能發怒,他答應過易鬱,只要易鬱是正常的交友,他就得給他空間。
不能生氣,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再惹易鬱生氣,這可是未來老婆!
看著易鬱朝著自己飛奔而來,他才勾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