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心中清楚,趙章之所以邀請自己來,一方面固然是想結好自己,以消除心結;另一方面無非是想向自己展示一下實力,看能否邀其入夥。畢竟趙信身為主父身邊的羽林頭領,位雖不高權職卻至關重要。
田不禮敬酒回座,卻見趙信一人坐在那獨酌,便坐到了一旁笑道;“怎麼,趙將軍不喜歡嗎?”
趙信勉強笑了笑,道;“田相說笑了,這裡的人我大多不熟,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
田不禮轉了轉眼珠,忽然說道;“我到有個想法,你肯定會很感興趣的。”
趙信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腹中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便順著他的話問道;“是何?”
田不禮哈哈一笑道;“稍安勿躁,很快你就知道了。”
田不禮越是這樣遮遮掩掩,趙信心中越是生出了好奇。所幸田不禮並沒有吊他胃口太久,沒一會田不禮就站了起來,拍手大聲說道;“君上,臣有話要說。”
“哦?”趙章收斂了幾分酒意,笑著看著他道;“田相何事,直說即可。”
“臣以為有酒樂而無歌舞,終究不能盡興,君上何不遣人歌舞助興。”
“這……”趙章面露難色,只得說道;“本君事先並未安排歌舞,田相到是為難我了。”
田不禮笑著拱手道;“君上無需為難,我已早有所準備。”
“哦?”趙章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你有何安排?”
“齊國稷下舞技大師風菲的得意弟子徐瑤姑娘,如今正在我府中做客,今日我知君上大宴群賓,故爾請其前來舞曲助興。”
眾人聽罷,皆是驚訝十分。要知道這個風菲雖是舞姬,卻因為舞技超凡脫俗為齊宣王所慕,竟破格將其置於稷下學宮奉為舞樂大師,為天下人所傾慕。齊國計程車大夫們也是對她趨之如騖,皆以能邀請到她舞曲為榮。如今風菲年老色衰,早已不再舞曲,只是閉門專心教導弟子,田不禮居然能邀請到風菲的得意門生,當真是天大的面子。
趙章面露吃驚的說道:“先生是如何能從臨淄請來這徐瑤姑娘的?”
田不禮面露微笑道;“君上可是忘記了,田不禮正是齊國公族出身,在齊國還是有些舊情的。當年我和這風菲交情極好,這丫頭正年幼拜入她的門下,我見她長得聰明伶俐,便隨口收了他做乾女兒,如今長大成人正好要回家祭祖,便來我家中住了。”
趙章哈哈笑道;“如此倒是碰巧,只是不知先生這女兒是否真的如傳聞一般如凌波仙子般國色天香。”
樓緩也是色之中人,一點心思也被趙章的話撩撥了起來,便也隨之露出會心的笑容道;“聽說風菲門下皆是守身如玉的處子,今日這徐瑤既然來到我們趙國,那得就要看看我們趙地兒郎的本事了。若能一親芳澤,成為閨中之客,倒是一段佳話。“
樓緩話聲一落,一眾人皆是嘿嘿的笑了起來。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懂得樓緩話中的意思。
田不禮微微一笑,道;“那就請諸位拭目以待吧。”
輕輕拍掌數下,便有數名事先得到吩咐的侍女上前將燈火吹滅,廳堂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又聽見清揚的笙簫聲響起,一名白衣少女手持長劍,伴隨著樂聲慢慢踱入廳中,竟是劍舞。
只見那女子身材曼妙,手中的輕劍緩緩揮舞,伴著流水般洩下的長袖,姍姍起舞,面上帶著一面輕紗,朦朧間讓人心生嚮往。笙簫聲忽揚忽抑,放佛在低聲嗚咽泣訴少女的思念之情,而思念的人兒,卻遠在天邊。
雖面帶輕紗,看不清楚摸樣,雙眸卻如同夜空星辰,眼波如煙,流轉間皆有攝人心魄之力,讓人忍不住陷了進去。趙信凝視著少女星眸,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少女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