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始終沉默的周生辰母親,終於開始承認時宜的地位,也就等於站了自己大兒子這裡。
叔父再如何,也並非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而周生辰母親的選擇,為所有指明瞭方向,包括周生辰父親過去的至交好友,都漸漸表露了態度。
“對不起。”她說。
他看她。
“說的是,她烏鎮時的事。”
“知道。”周生辰的語氣,很淡。
“……是因為嫉妒。”
他笑了笑,沒說話。
佟佳想,對著他這麼聰明的,好像說什麼都只是重複他已經知道的事。她是因為嫉妒,所以知道周文川讓擄走時宜時,沒有阻攔,或者連示警都沒有。她記得,周文川每次提到這件事,都會嘲笑自己:“的好太太,當時是真信,因為一定會嫉妒她。”
“抱歉,佳,”他看了看腕錶,“要離開了。”
這裡車程到時宜那裡,需要十五分鐘,而剛才的談話已經用去十分鐘。
她勉強笑:“是該說抱歉。”
她知道他的守時,沒敢再說什麼,開門下了車。
林叔也同樣看錶,看到佟佳下車後,頷首問:“二少奶奶需要安排車來接嗎?”
“不用,很快有車來接。”
林叔再次頷首,上車後,很快就開離了車庫。
她站路邊,完全看不到車窗內的,卻能輕易腦海裡勾出了一個坐著的身影。
背脊的弧線,手臂的位置,還有對林叔說話的神情。
她幾歲就和他坐過一輛轎車,到十幾歲,到大學畢業,到婚禮之前,她是唯一和他共坐過一輛車的女孩子。以至於到現,她仍舊不太習慣周文川坐自己身邊的感覺,太浮躁,無論如何掩飾,周文川的心都因為**而浮躁。
不像他,也不可能像他。
☆、48第四十四章獨留半面妝2
晚上到家,已經快九點。
兩個都還沒有吃飯;時宜隨手把頭髮綁起來;從冰箱裡往出舀小牛排,準備給他煎牛排,再炸些土豆什麼的。她洗乾淨手;開始切土豆條的時候;門鈴忽然就響起來。
有輕輕拍著門,聽起來急切的;卻拍的並不重。
一聽就是小孩子。
果然;馬上就有小女孩的聲音喊她的名字。
“幫開下門;是隔壁的鄰居。”
周生辰依言;去開門。
有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抱著古琴;站門外。
她看到周生辰傻了,周生辰看到她也有些無言。
“時宜姐姐……搬家了嗎?”
“沒有,”他微彎腰,說,“她做飯。”
時宜很快切完土豆,擦乾淨手出來,從周生辰身後繞過來,伸手擰了擰女孩子的臉:“換新弦了?來……”話音未落,忽然從女孩子身後躥出一個白影。
時宜眼前一花,沒來得及反應,猛就被周生辰打橫抱起來。
只差一步,狗就撲到身上了。
狗拼命汪汪著,不停躥上來,真就想去咬她。
她傻了。
女孩也傻了,很快就低斥了聲:“卡卡,回家去。”
狗連番喝斥下,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搖著尾巴回到自己家。女孩子很不好意思跑回去,關上自家門,又過來說:“卡卡特別傻,認生。”
周生辰心有餘悸,小心把她放下來。
這個小插曲,她倒是沒放心上。從小貓狗都喜歡兇她,時宜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把古琴放桌上,試了試聲音。
這個小姑娘很喜歡時宜,每次給自己的古琴換了新弦,都一定要舀來讓她試音。時宜也樂得陪她玩,斷斷續續,彈了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