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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累身邊的人。但是她有一段時間殺青完,不知怎麼地可能是入戲太深,徹底沉浸在了角色裡無法抽離出來,於是每日把苦艾酒當白開水喝,酗的厲害。

後來陳風意就強制命令她戒了。這會兒安荷自動掏出手機備忘錄,小聲地嘀咕著說:“上次你喝酒,是跟漫星娛樂的簡總,原因是恭喜她八百平的大別墅又收養了一隻流浪小橘,這次是跟……”

路汐打斷她:“這次別記了。”

“不行,風意哥要定期檢視我備忘錄的。”安荷是個兢兢業業的小助理,對經紀人的話惟命是從。

“是我自己想喝,無關他人。”路汐語氣輕柔,順勢將她的手機抽了過來,壓在指尖下,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淺笑:“幫我問空乘要一杯蜂蜜水好不好?等下了飛機沒人看得出來我喝過什麼的。”

安荷被她問的,腦子慢一拍,也忘了做記錄的事兒。

過了會,路汐接過空乘遞來的蜂蜜水,在身旁安荷目不轉睛地注視下,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小口,微涼卻很甜,頃刻間覆蓋了唇齒那股酒精帶來的苦味感。

返往泗城只需要三個小時,乘客陸續下機,路汐此行低調身邊只帶助理,行程沒有對外給粉絲應援會透露過,自然也不願引起人群的騷動,幾乎是在落地後,最後一位出艙的。

走出航站樓邁進冷風中,路汐垂眼開啟手機,亮起的螢幕介面接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這次回到宜林島,有什麼感悟?」

發這條簡訊的人,正是赧淵。

他連續幾日在明星聚集地的梵榕會所開了一間包廂,外界無人知曉他要見誰,只知道他到點就來,氣定神閒地倚靠在陽臺柱子旁聽風聲,穿著更不像是混名利場的導演,簡單的黑色連帽衫長褲,單手抄著口袋,偶爾也會冷淡低眉地觀望著樓下迎來客往的眾生百態。

而包廂內另一位合夥人陳吉汶,摸不準他的路數,略帶神色憂愁提起:“路汐這人的演藝生涯很邪門,她是有演戲天賦不錯,也明明出演了不少口碑爆出圈的角色,卻一次獎項提名都沒有,我覺得她的作品和命運都好像被什麼封印住了,你真要死磕她來演啊?”

赧淵睜開眼,頭偏了偏看向他:“她來演,你還不滿意?”

“咖位是滿意了,就是人家經紀人肯答應嗎?”陳吉汶倒不是在懷疑路汐的體質是不是萬年無緣獎盃,這圈裡,什麼奇蹟事沒有?他是心驚膽戰另一位:“自從路汐跟前任經紀公司解約,簽了陳風意名下,他那少爺脾氣人盡皆知,近年來憋足了勁想讓路汐搭上大導演的劇衝獎,我怕前腳說服他家藝人,第二天出門就被陳風意親自開著千萬超跑撞個半身不遂……”

赧淵笑了。

陳吉汶見他無動於衷的模樣,心底也只能暗暗認命,破天荒地竟覺得他能跟陳風意分享一下心路歷程,畢竟身邊都有這麼一位喜歡挑戰難度高的,還不聽勸的主兒。

外邊雨聲漸起。

沒過多久,包廂的門被輕輕敲響,是路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