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月三兩下撕掉手中紙張,眼中劃過一抹失望。
“怎麼就不是大房呢?”
如果是大房,那麼她就可以去祖父那裡告上一狀。
說不定還能給大房扣帽子,拉低他們在許家的影響力。
許傾月眼神陰沉,不停揉搓手中碎紙。
可……為什麼偏偏是二房那爛泥扶不上牆的?
若是大房那該多好!
可惜了!。
越想許傾月越覺晦氣,氣惱揚掉手中紙屑。
半晌後,她神情僵愣,懊惱之色一閃而過。
她剛剛可真是氣瘋了,一時手欠,撕得太快了。
不是大房,是二房也行啊!
拿回去給娘看也好啊!娘那麼聰慧定能給她們謀來更大的利益。
再怎麼著,也是二房坑害她們三房的證據!
實在不行拿去找二伯母也行啊!
二伯父雖爛泥扶不上牆,可他那麼多個女兒,嫁的也還行,生生用嫁女給自己拉了不少人脈。
這麼一想,許傾月登時覺得虧大發了。
好在那紙張上的內容,她記得七七八八,回去說與孃親聽,想來相差不大。
許傾月抬腿就走,恨不得現在就回到許家。
沒走多久,還沒離開衛天盟根據地,許傾月就碰到她二伯。
她二伯正和畫天大陸來的文長老,交頭接耳不知交談些什麼。
許傾月腳步一頓。
她二伯和文長老關係很好?
不對!文長老怎麼沒被逮捕?
他和恆長老來自畫天大陸,契明不會騙她,契明說恆長老是邪修頭目,那恆長老便是。
且恆長老爪牙大多來自畫天大陸,少部分是被蠱惑的天武大陸畫修,天合大陸幾乎沒有。
同樣來自畫天大陸,文長老怎麼可能沒有被牽扯進來?
難不成契明沒有找到文長老是邪修的證據?
許傾月瞳孔驟縮,邁出去的腳不由自主收回。
邪修!
她怎麼忘了?
前世死在宋枝手裡的許家人,可不止她和孃親啊!
最先遭殃的是二伯,以及部分平日不怎麼起眼的許家人!
電光火石間許傾月想起祖父對宋枝弒親的反應。
祖父……當時得知此事後的神情是什麼樣的了?
時間太久遠,她竟有些忘了。
好似是失望……又好似是痛心……
偏偏祖父沒有丁點懲罰宋枝的意思,甚至偏袒她。
宋枝因此事,穩坐許家少主之位。
身為被害人親眷,二伯母更是丁點怨言都沒有。
甚至外人都不知道二伯是被宋枝殺的,只知二伯是暴斃而亡。
現在細細想來,祖父的失望和痛心……該不會是對二伯的吧?
一個她曾經想也沒想過的答案,呼之欲出。
二伯是邪修!!!
這念頭一出,許傾月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絲一毫聲響,看向許漠南的眼神充滿驚恐。
她動作太大,文長老和許漠南想不發現都難,他們對視一眼,齊齊往她的方向走來。
許傾月下意識轉身想走。
“傾月!”
許傾月僵在原地,片刻後調整好情緒,她轉頭怒瞪許漠南。
“哼!這不是我的好二伯嗎?”
許漠南和文長老對視一眼。
許漠南擰眉,“傾月這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
許傾月冷哼。
“二伯也知自己是長輩?”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