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做戲做全套,宋枝單手掩唇,臉色慘白,咳嗽聲不時從指縫漏出。
隨著白雲畫將緩緩上升,離那不知名且攻擊力極高的怪物越來越遠,躺在白雲畫將上的重傷修士漸漸將心放回心底。
但……隨著宋枝的咳嗽聲一出,他們的心不由自主又提了起來。
且,宋枝每每咳上一咳,他們身下的白雲畫將要麼忽的變透明,要麼忽的一顫,一副隨時隨地要消散的模樣。
加之宋枝先前的話,弄得他們心底忐忑不已;心不知不覺變成一口鼓,正被敲得砰砰作響。
許是心中的鼓聲太震耳,又許是失血過多,白雲畫將上的修士,臉色倏地變得慘白無比,幾乎與宋枝這常年病弱的人臉色同步。
墜在隊伍後面的偽重傷修士,見他們一離開那白雲畫將,宋枝便立即飛回高空;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對著宋枝破口大罵。
礙於種種原因他們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只得不斷在心底咒罵宋枝。
可一見宋枝這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掛掉的模樣,以及白雲畫將上那些修士生無可戀的眼神,他們心裡不由一鬆,僅剩的那點不甘霎時煙消雲散,並慶幸自己脫離得早。
宋枝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她眼中毫無波瀾。
只……視線落到秦暮等人身上後,她的眉頭驀地擰起。
她下側右前方,眾人呈半環形,在秦暮指揮下井然有序的朝那不知名怪物發起攻擊。
擅近戰的武修打頭陣,擅遠攻的武修不遠不近跟著近戰武修,時不時補上一擊。
而畫修被武修護在身後不斷操控畫將。
偽重傷的修士墜在最後面。
各式各樣的獸形畫將層出不窮,裡面甚至有巨型蟑螂,以及三丈高的灰鼠。
攻擊手段花樣百出,砍、抽、戳、抓、咬……
一頓操作猛如虎,怪物毫髮無損,甚至那可怖的觸手舞得虎虎生威,不少修士被抽飛!
宋枝眉間緊蹙,瞳孔寫滿不解。
怎麼她也不敢相信畫武修士能力這麼差勁兒。
難不成他們只有互相殘殺時,才有點點用?
一對外就慫?
前方不停甩動扇子,將扇子當成迴旋鏢用的秦暮貌似察覺到宋枝的視線,回眸望向宋枝。
兩人視線對上那一刻,宋枝嫌棄撇過頭去。
秦暮甩扇子的手一頓,轉而看向身側的手下。
“刀來!”
“是!”
換了新武器後,秦暮攻勢更為迅猛。
何奈怪物皮太厚,身上還有一層滑膩的液體。
刀一落到怪物身上便會被滑開。
怪物周圍早已被黏膩的液體覆蓋。
他們越打,怪物周圍的液體便越多。
就好似,她們不是在攻打那怪物,而是給它搓泥。
地上那一堆液體,就是她們從怪物身上搓落的泥。
打得眾人極為不得勁兒。
特別是畫修,那怪物壓根不將他們的畫將看在眼裡。
那怪物甚至都不逮住武修抽,一個勁兒的抽他們的畫將,把他們的畫將當陀螺玩!
“轟隆!”
一聲巨響過後,那不知名怪物從巨坑爬出。
它一邊爬,巨坑一邊往下塌陷。
片刻功夫那怪物便從巨坑出來。
看清怪物摸樣後,宋枝一怔,不可置信眨巴眼睛。
她沒看錯吧?
:()我竟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