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謝蕎漳的注意力:“哦對,霜姐姐,你要快教訓教訓她,殺殺她的氣焰!”
榮霜更無奈:“他是孟昭離的上賓,為什麼要教訓她?”
這跟說好的不太一樣啊,謝蕎漳有點懵:“霜姐姐,那你來幹嘛?”
“留她做客當然可以,可以不能什麼都不做,要是再讓她傷了孟昭離,咱們這麼多人,可也是太沒用了。”榮霜道。
謝蕎漳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對對,不能再叫她跑了!可是要怎麼做呢?”
榮霜一笑,雙手忽然結印在身前畫了一個大圓,依稀可見一個淡綠色的圈,這個圈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她猛地往前一推,大圈便飄向楚馨慈的客房上空,她再一揮手,那淡綠色便淅淅瀝瀝的落下,然後整間房子都被一層淡淡的綠霧矇住。
她再輕輕一拍手,綠霧便看不見了。
謝家姐妹都看的瞪大雙眼,凜風在一旁悠然自得。
“這就完了?這……能怎樣?”謝蕎漳問。
“給她布了個小結界,只要她想出來,我立刻會知道。”
“哦……可是,霜姐姐,要是你來不及趕過來呢?”
榮霜嘴角一翹:“這結界當然不止報信。剛剛給孟昭離也做了結界,她是不能靠近的。”
“恩這樣她就不能再傷害將軍哥哥了!額,可是她在逃走了怎麼辦啊?”謝蕎漳著急的問。
“我只管不讓她傷人,孟昭離都沒說不讓她走,我~幹嘛攔她。”謝蕎漳還想說什麼,可是霜姐姐說的她又無法反駁,噘~著嘴轉向凜風,心中不免後悔:還不如央大狗狗施法,好歹還能提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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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馨慈這一次竟然沒走,而是心安理得的住下來了。
結果這樣一來,謝蕎漳也徹底不回家了,每天都光明正大的盯著楚馨慈。
莫清槐來看望孟昭離,被他請求來也給楚馨慈的傷送了藥,楚馨慈便更有了藉口,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謝蕎漳為此每天都憤憤不平,只要一逮到機會就給她搗亂。往她屋子裡放老鼠、癩□□,給她吃喝的東西里加料,偷偷的把她的衣服剪成條等等……可惜前者楚馨慈根本不怕,吃的東西有問題他就不吃。
結果將軍哥哥還要叫人單獨給她準備食物和新衣服,也不來怪謝蕎漳,弄得她惡作劇成了獨角戲,最後只好放棄這種無聊的捉弄,每天除了盯著她,就是琢磨用什麼新辦法來整她比較好。
悶了幾天,孟昭離也沒再理這邊,只是每晚在院中呆坐的時候更加沉重,好似老僧入定一般,榮霜陪了他幾天,感覺這回不是變幾朵花出來能行的了,也就沒再整那些花哨。
這天孟昭離卻突然對她說:“那些花都聽你的吧?能讓它們再出來,熱鬧熱鬧嗎?”
榮霜本是悄悄拿了披風來想給他披上,聽他如此說,還挺開心的,便做法再招了槐枝,四下裡跳躍著探到他身邊綻放著五顏六色大大小小的花朵爬到他身上,好像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些花都像來看老朋友似的態度比上一次更加親暱。
一朵紫色的小花繞上他的手腕跳上他手心,他便把它捉住,手指和它一起跳起舞來,小紫花人來瘋一樣玩的特別高興,好一會,待他累了鬆開手,才依依不捨的退開去。
孟昭離忽然開口:“這些花花草草真是單純的可愛,你說,為什麼人心卻這麼複雜?”
榮霜呆住:“這個……你真的問錯人了。”
孟昭離難得的笑起來,卻是自嘲成分居多:“我都忘了這個。”等了等又問:“這幾日,她還好嗎?”
他知道榮霜雖然每日都陪著自己,那邊的情況也是清楚的。
榮霜也知道他問的是誰,輕嘆一聲:“想知道,為何不自己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