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監內。
一個女冠匆匆進來。
正在推算的袁天罡問道:“那蒸汽機車,可動了?”
“動了,速度之快,猶勝過汗血寶馬,載二百人,尚不知疲倦!”女冠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和麵罩,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不是蕭魚柔還能是誰?
一旁的樹下,放著一張竹床,方蓴躺在上面,左右不是。
袁天罡也是忍不住道:“讓你去,你不去,現在在這裡跟自己較什麼勁?”
“師父,你不知道,那臭東西又加大了人手來尋我,我若是出去,說不定就被他找見了!”方蓴心口不一的道。
“你就擰巴!”袁天罡一語中的道:“你知他一日不落的尋你,心中其實不知有多高興,可惜你太擰巴了。
明明去了他身邊,卻又不以真身相見,妙雲雖然聰慧,可又不是神仙,哪能鑽進你肚子裡,當你的蛔蟲?”
“師父,您一生為婚娶,也明白這男女之情?”方蓴哼哼道。
袁天罡老臉一紅,拿起戒尺就朝著她腦袋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師父不婚娶,還不是把你這個小東西給撫養大了?
你回來後,日日輾轉反側,長吁短嘆的,還不如不要回來,繼續用你的大鬍子形象,去待在他身邊。”
“不要,天太熱了,穿的那麼厚,我都快透不過氣了!”方蓴心直口快,一時間竟把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蕭魚柔噗次一聲笑了起來,“我道師妹怎麼不願意出去,原是不願意喬裝打扮,不如,你化作侍女躲他身邊?”
“不行不行,那臭東西壞的很,我若化作侍女,豈不是便宜了他!”
方蓴之所以不願意去,不單單是因為天氣願意,和心裡擰巴。
最重要的,是蕭魚柔!
天心那孩子,聰慧又皮實,她雖然沒有生過孩子,卻也明白女人的天性。
“你這樣,跟白送有什麼區別?”袁天罡嘆了口氣,“為師一生瀟灑,沒想到養了你這麼個白送的小東西。”
“師父,不算白送,妙雲也是紫微星門的人!”方蓴辯解道。
“你瞅她這沒出息的樣子!”袁天罡看著蕭魚柔,滿臉的無奈,“一說起他師弟,眼睛都冒光了!”
蕭魚柔笑而不語,可又覺得,笑聲裡有些不自然和悲哀。
她,很想兒子。
特別是在看到秦墨之後,那種思念之情,幾乎讓她恨不得衝進秦府。
“師父,咱們繼續推演吧!”蕭魚柔轉移話題道。
“不用了,以後,再不用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