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種時候我應該說什麼好?”
“只要微笑就好了。”王崎接過辰風手中的酒罈,然後將天劍劍鞘橫過來,一罈子酒就放在劍鞘之上——這裡是南溟極地,酒早就結冰了。而天劍劍鞘雖然封住了天劍全部力量,卻依舊顯得燙手,正適合用來溫酒。
辰風長嘆:“現在我確定了,他們確實是瞎了眼。天劍乃仙道殺伐重器,決不可輕易動用,結果你溫個酒……”
“意境高啊。”王崎頗為自得。
“你天熵訣明明就能辦到……實在不想耗費這萬分之一的心思維持,你也可以隨手燒個開水啊。”
“這小曲酒柔和醇厚甘甜,得慢慢化開才好。”王崎思量:“你確實不是又出現感情危機了啊,如果是那種情況,我覺得你應該拎一罈燒刀子之類的烈酒上門。說吧,啥事?”
說話間,王崎雙腳輕輕一點,身子懸在空中,順手又將天劍放在自己墓碑之上,完全就是打算將之當做桌子使。
辰風兩隻眼睛再次瞪大:“這不是你墓碑嗎?”
“用自己的墓碑當桌子使,也是一種意境啊。”王崎渾不在意的拍了拍桌子……咳咳,墓碑:“這不就是名士風範嗎?來來來。”
辰風一想也是。雖然這麼做是怪了一點,但是王崎自己都不介意,他也沒什麼好介懷的。可“上桌”之後,他又覺得不對勁了。
“為什麼……不弄個普通一點的桌子?”
“放不下啊。”王崎指了指自己房間:“喏,你自己看,我這人一張床,三書桌,幾個書櫥,哪還有地方放專門吃飯的桌子?”
“那什麼……為什麼不用書桌吃飯?”
“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王崎痛心疾首:“怎麼能夠在書桌上喝酒呢?這是對書的不尊重!”
“那……為什麼不我們坐地上,然後用法力托起酒和劍?天劍是你的法器,你應該指揮得動吧?”
意料之外的暴擊。王崎立刻硬直了。數秒之後,他道:“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果然,只是這貨自己想這樣啊……算了,不危害社會也沒有惡化傾向的話,就不要深究精神病人行事動因了……
辰風的心累上加累。他嘆了口氣,沒有糾結剛才的話題,就順著王崎的話往下說下去。
他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全說了出去。
“嗯……”王崎點點頭:“我大概明白了。你這是氣不過?”
“‘汝當敬畏’……我呸。”辰風是個好人,但是不代表完全沒有脾氣:“你是沒有看見妖族教習那個嘴臉。‘汝當敬畏’‘汝當敬畏’,然後一直拿我們當未開靈的蠻子看!還有,既然說叫敬畏,那就好好說為什麼要敬畏,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這才是正確的態度。他可倒好,一句話就給打發了……”
王崎雙手十指交叉,抵著鼻尖:“哦,我聽明白了……話說,你是想要我怎麼樣?”
“有沒有辦法,給他個難堪,但是又無傷大雅的那種。”辰風語氣裡有一種“做壞事”的異樣興奮:“我希望那個妖族教習能夠正視我們人族,而不是用那種訓狗的態度……你小子擅長以弱勝強,又夠賤,肯定有法子!”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嘆了口氣。
王崎當然不知道天萳的事情。他拍下一個靈犀瓶,推到辰風面前:“來,神瘟咒法,一道下去,不留活口,居家旅行殺妖滅口必備之應用。”
第三十四章 墓碑與證明
辰風的手抖了一下。他強笑道:“這個……沒問題吧?”
他在天劍落神京的事件之後,又在神京呆了一年,親眼見到了心魔大咒給神京帶來的變化。而作為一個研究過神瘟咒法的人,他也看得出王崎虛實兩相功法的路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