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誓，我還是要罰你。”

杜小茵又要罰我。她常常是逮到一個藉口，就要罰我。她的這種所謂的罰，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樂子。

“行。罰我做什麼，你說。”

“罰你買糖葫蘆給我。”

我答應了。出了比薩店後，我買了一串糖葫蘆給她。

“我真的是怕你了。”我說這話時，蹲了下去。鞋子裡可能是進了沙粒，沙粒在磨腳。

杜小茵說：“喂，喂，你這是怎麼回事，怕我時總是要這麼蹲著。這像什麼樣？起來呀，像個大老爺們，好不好。”

我這時已經把鞋裡的沙弄出了，也就服從地站起來。我想，這時候我的樣子有點傻。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32　◆遇上小魔女（10）

也許是看到我這樣的聽話，杜小茵竟然雙手合在嘴前，笑聲咯咯地。

我也很開心。我覺得和杜小茵在一起的時光，每時每刻都很開心。

想到自己人生已經過來的這三十來年，一直是小心謹慎，用肖雯的話說，是屬老鼠的。肖雯說，老鼠的生活質量永遠不會好。

我曾經對肖雯的這種說法質疑，人生與屬相有關係嗎？

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說法。

我知道自己所以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從小的家教，主要是母親的影響。母親從小就教育我，要我循規蹈矩。小時候，母親常常用一個字來表揚我：乖。

漸漸長大，意識中的一個“乖”字已經生根，紮紮實實地支撐了我的言行和對善與惡的選擇。結婚後，肖雯在這個基礎上，又進一步的給予培土和施肥，使我的為人更加規矩，對妻子也是言聽計從。有時也有想反抗的慾望，卻像要握成拳頭打人時卻在拳頭上裹了厚厚的棉花。

可是，自從遇上小魔女後，我發覺屬老鼠的可以活得光明一些，體內原始的力量竟然無拘無束地在奔騰。

我常常想了，是不是可以像杜小茵這樣，放任自己的天性，去做自己認為可以做的事，去玩自己可以玩出好心情的事。

答案就在和杜小茵的交往中形成。

我很羨慕杜小茵，杜小茵能夠把握自己的生活節奏。

“杜小茵，你從小就是這樣的嗎？”

“什麼呀？”

“你的性格。”

“是呵。怎麼了？”

“你將來的生活一定會無限好！”

“那是！”杜小茵每回都是這麼說，總是這麼對自己充滿自信。

看到杜小茵這樣的自信，我頻生許多的羨慕。尤其是她說話時的小嘴，很好看。

“幹嗎這樣看著我？”

我笑。心裡起了壞念頭。我的臉上有燒灼感。我想，我的臉可能是紅了。

33　◆遇上小魔女（11）

看到這樣一張充滿活力充滿陽光的臉，我生出許多的羨慕來。

“你幹嗎這樣看著我？”

“我羨慕你的年輕。”

“你不年輕嗎？”

“我，好像不年輕了。”

“就是。你在我跟前，是個老頭子，年輕的老頭。呵，哈哈。”

杜小茵的笑聲朗朗，好是開心，臉兒因為笑容，像這個季節盛開的一支荷花，水靈靈，模樣兒很是討人喜歡。

我的心裡陡然地像是聞到了一股清香。

好看的花兒誰不想親近，要不然，會有那麼多的人在花間留影；要不然，家家戶戶要在陽臺上和家中，弄上幾盆應時的花供著？

我只是近距離地欣賞一朵含苞未放的花兒。我有點失態地望著杜小茵。

“你平時最喜歡什麼？”　我信口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