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百計的飛梯與十數架大型雲梯車搭在了城頭上,劉備軍步兵踩梯猛攻而上,廝殺的人群已經在城頭上混戰成一片,不時有雙方士兵從城牆高處墜落,重重摔了下來,摔進城牆下方密密麻麻的屍體堆中,一層層的壘高,飛濺的鮮血將曲陽城牆染出了大片大片的可怕暗紅色,觸目驚心。
面對著劉皇叔如此不惜人命的反覆猛烈攻擊,不僅處於被動狀態的徐州軍隊必須付出巨大代價守城,做為劉皇叔盟友的小袁三公麾下諸將也不 為之動容,暗暗欽佩劉皇叔的組織與鼓動能力之餘,橋蕤都忍不住低聲向劉皇叔提醒道:“玄德公,繼續這麼強攻下去,貴軍的傷亡是不是太大了,不利於我們下一步的戰事?我們的敵人可不僅僅只有曲陽城裡的徐州賊軍,徐州賊軍的真正主力,還在我們的南面兩百里外,隨時可能回援曲陽。”
劉皇叔臉色凝重,半晌才嘆了口氣,痛心疾首的說道:“橋將軍,非是備不體恤士卒,備亦心疼這些犧牲的汝南將士,可是我們沒時間了,正如將軍所言,陶應 賊的主力就在南面兩百里外,陶應 賊只要願意,主力步兵最多三天就能殺回曲陽城下,陶應 賊的偽君子軍更是隻要願意,一天時間就能輕鬆殺回曲陽城。如果我們不抓住時間,不抓住這個機會,那今後的仗就更難打了。”
橋蕤默然,也是沉默許久後才嘆息道:“人言玄德公重諾貴義,今 得見,方知名不虛傳,我主袁公能得玄德公相助,真乃我主之福,我軍之福,淮南之福。”
“將軍過獎,備實不敢當。”劉皇叔謙虛。心裡則在暗暗琢磨,“如果陶應小賊及時回援曲陽戰場, 陵和壽 ,我該往那裡跑呢?去 陵有希望直接掌管 陵城,回壽 可以得到袁術的兵力和糧草補充,各有所長,實在難以取捨……。”
“不。不能去 陵!陶應小賊回師曲陽後, 陵就是一座孤城,我如果到了 陵雖然有希望掌管一城。可是陶應小賊一旦先攻 陵後攻壽 ,袁術匹夫絕對不會派一兵一卒救我!只能回壽 ,先從袁術手裡撈一些軍隊和糧草補給。然後可以見機行事,壽 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拉著袁術走安風這條路往廬江郡撤退,一邊往淮南腹地撤退,一邊慢慢的把袁術的隊伍和地盤吞掉……大耳賊為了讓袁術更加信任他,也給他更多的錢糧支援和地盤立足,他就是拿屍體堆,也肯定要在曲陽城下堆起可以上城的屍山?”…;
同一時間的合肥城外,徐州主力大軍營中,聽完了陶應對大仁大義劉皇叔的評價。心機遠不如父親兄長的陳應難免大為疑惑,忍不住又問道:“主公,請恕在下無禮,主公對曲陽戰事的分析是不是太誇張了?大耳賊素來 詐,如何捨得拿軍隊如此揮霍?他就不怕軍隊打完了。袁術匹夫更加置他於不顧?”
“一點都不誇張。”陶應搖頭,冷笑說道:“將 取之,必先予之,這一手大耳賊比誰都玩得漂亮,也比誰都玩得有經驗。當年的界橋大戰,大耳賊如果不捨命救出公孫瓚。公孫瓚怎麼可能讓他一個朝廷逃犯擔任平原相,還給他三百精騎和一千多步兵做翻 本錢?後來的徐州大戰,大耳賊如果不是第一個衝破曹賊阻擊增援彭城,我父親怎麼可能給他那麼多兵馬、糧草和輜重?如果大耳賊沒有殺退管亥救過北海,孔融又如何會冒著開罪徐州的危險收留於他,還出錢出糧讓他在北海東山再起?”
說到這,口乾舌燥的陶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補充道:“這次也一樣,我可以肯定,大耳賊就算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