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上面早已經蒙上了一層沙土,有點可惜不能喝了就搖了搖頭。這擺攤的小販也是個好聽熱鬧的主。整天擺在這個路邊風吹日曬整天耳朵眼裡都是沙子,那一天到晚就是劈柴火看著鍋,還有數不清等著刷的碗,可忙活的卻只能賺很少的錢,加上那食客基本都是路過的,能說上話也頂多是問問路,還有當地的一些事。但這瞎郎中一套故事說下來,他聽的心裡頭癢癢,感覺特別的有意思,拿著抹布蹭著手上的油偷懶蹲在一邊聽瞎郎中說故事。那也是樂呵呵的表情。
可正聽的過癮。這瞎郎中卻不說,而且低頭瞅著面前的碗皺著眉頭。小販抬頭一瞧,這碗裡都讓沙子給糊上了,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趕緊從那推車裡面拿出一個空碗。揭開鍋蓋盛了一碗湯放在瞎郎中面前。呲牙笑著說:“大爺啊,你喝湯喝完了繼續說,俺這聽著高興。你多說點!”
被人這麼一碰,就像是天橋下面說書的似得,那說到精彩的的地方下面聽書的人一塊叫好,那陣勢瞎郎中見過,可如今他也有這種感覺。喝了口熱湯,頂的一腦門子汗,抬手用手指頭摳著牙縫轉頭對那剛才說話的老四說:“這個李老四啊!你別以為我瞎郎中是滿口胡話瞎編故事的,這件事雖然的確沒有我講的那麼玄乎,可這王寡婦的確是片下了癩子的肉,還不是在一天裡片下來的,而是斷斷續續好長時間,一直到癩子頂不住了,直接就睡死在自己家的炕上了。那人肉也被王寡婦給扔到他男人的墳頭上了,但那墳裡有沒有怪手伸出來抓肉片子,也是後來聽他們說的,我在藝術加工一下,這個咱們可以跳過去,我再給哥幾個說點別的,我還知道那東山腳下冷老太那三寸金蓮裡藏著一對蹄子的故事!”
老吳抹了把臉上的汗伸出胳膊一把就將瞎郎中勾過來,嚇了瞎郎中一跳,只叫喚著:“幹什麼?吃著飯說、說故事呢!別鬧啊!”
老吳有些嚴肅的說:“你等會再說那老太太的裹腳布,你先把王寡婦的事給我說完,那王寡婦後來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讓那公安給抓走了?”
瞎郎中見他問這個事,就咧嘴笑著說:“我說老吳你怎麼糊塗了?那時候哪有什麼公安啊?只有民團計程車兵來斷公啊!可這個王寡婦沒等到民團的人去抓她,就在自己家裡,讓人拿刀給抹了脖子,那勃頸上裂開了一道大口子,據說鮮血淌了滿炕都是,將被褥全都染成了紅色,關鍵是這王寡婦死的時候還睜著眼睛的!”瞎郎中說著話還用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比劃著,然後瞪著眼睛瞧著周圍的人,故意裝出王寡婦被人殺死後還瞪眼的模樣。
老四有些奇怪的問道:“那寡婦是被誰殺的?那殺她的人抓住了嗎?”
“抓啥啊!那民團的都是啥玩意,他們懂個屁,活人的案都弄不明白,更別提這死人了。當時因為我是村裡唯一的郎中,所以找我去幫忙,說是看看現場實則是讓我來驗屍。”瞎郎中忽然說起了這個,然後把自己說的臉色黑髮頓時沒了胃口。
小七有些激動的拽著瞎郎中的衣服問他說:“姜叔,姜叔啊!你還驗過屍啊?那驗出啥沒啊?”
瞎郎中想了一會之後,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老吳輕聲說:“這小寡婦是自殺的吧?”
“哎?對啊!是自殺的!你、你咋知道的?”瞎郎中特別吃驚的看著老吳。眾人的目光從這瞎郎中又轉到老吳的身上,感覺他能繼續接著往下說。
可這老吳卻苦著臉笑了幾聲說:“肯定得是自殺啊,要不然怎麼形容她的怨氣大啊?要不然這姜瞎子怎麼再往下編啊?”
瞎郎中這次坐直了,帶著些認真的神色說:“這件事雖然是當故事說給大傢伙聽,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是真的,而且我也的確去了那王寡婦死後的模樣,只是後來出了一些事。”
王寡婦被認定為是殺了人然後自殺了斷了,可所有人都挺納悶的,這癩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