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迷之餘,不由地向南宮明遠道:“南宮愛卿,這位、這兩位小姐又是什麼人啊?”
南宮明遠一上來便與黃羽翔爭了起來,倒也沒有細看任、於兩女,況且兩女又躲在黃羽翔的身後,直到現在,這才看清了兩女的長相。他心中不禁一格楞,道:“回稟殿下,穿素衣的那位乃是問劍心閣的傳人任雨情,另一位卻是魔教的妖女於雅婷!臣下與黃少俠的爭執乃是在小女的婚事上!”
按照事前計劃,朱高熾應該介面詢問詳情,但等了半天卻是不見朱高熾說話。南宮明遠抬頭向朱高熾看去,卻見這位皇子殿下正出神地看著任雨情,完全忽略了他。
於雅婷見朱高熾只是盯著任雨情痴看,不禁將上身微傾,倒向黃羽翔這邊,低聲道:“羽郎,雅婷難道比任姐姐差上很多嗎,怎得他卻是一眼也不看雅婷!哼,此人有眼不識泰山,定要讓他出醜露乖!”
黃羽翔微微一笑,道:“你修成了‘十媚惑天’,原本那股煙媚人世的味道越來越淡了,已是返璞歸真,完全以氣質吸引人!朱高熾自己沒有眼光,哪知道我的雅婷有多好!”安撫下於雅婷,他重重一咳,道:“殿下,殿下!”雖然任雨情早就被人看慣了,但他又豈能讓別的男人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的妻子看個不已。
朱高熾被他喝了兩聲,這才如夢方醒,道:“黃卿家,既然楚楚姑娘已是許給他人,你又豈能強自將她娶了過去!雖然你是朝中重臣,又屢立大功,但也不能為所欲為,目無王法!”
南宮明遠一聽,不禁暗暗叫糟。剛才朱高熾神遊物外,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些什麼,自己還沒有說到黃羽翔搶親之事,他卻反而說了出來,這豈不是明擺地告訴他兩人正在合演一齣戲嗎?
黃羽翔滿臉笑容,道:“殿下,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楚楚早已是我黃家的人,再怎麼說都是改變不了的!此次到這裡來,乃是迎接楚楚的母親回去,還請殿下通融一二!”
朱高熾將臉孔一板,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論公,你乃是擄人妻女,罪律當斬;論私,楚楚姑娘是南宮愛卿的愛女,她要嫁給什麼人,都要由南宮愛卿作主!”
黃羽翔原就已經與朱高熾反目成仇了,自然不怕再與他翻臉,只是給林綺思幾分面子,這才一直委屈求全,見朱高熾一意袒護南宮明遠,知道他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當下怒哼一聲,道:“殿下,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若是想要硬拆了我與楚楚的這樁婚事,恐怕你負不起這個後果!雨情、雅婷,既然他們不肯將人交出來,那隻好由我們自己來找了!”
朱高熾大怒,道:“黃羽翔,你敢威脅孤王?”飛龍四衛齊齊擋在朱高熾的身前,俱是嚴陣以待,一副“你再敢說上半句試試”的表情。
南宮明遠也大喝道:“黃羽翔,南宮家可不是你說闖便能闖的地方!”
黃羽翔聳聳肩,道:“我要說的,你都已經聽到了!至於要怎麼做,就由你自己看著辦吧!”
朱高熾突然微笑一下,道:“黃卿家,這次你那個魔教教主的妻子可不在你的身邊,張華庭的那個娃娃徒弟也在金華,你雙拳難敵四掌,還是三思而後行!”黃羽翔身邊兩個武功最高的妻子不在他的身邊,此次正是將他置於死地的最好機會。即使被人知曉,也是黃羽翔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而且,他是秘密前來此地,完全可以將事情都推在南宮家的頭上,單鈺瑩幾女便是日後想找人復仇,也只會找到南宮家。
至於讓南宮家緊守秘密,朱高熾這些手段還是有的。他就不信,黃羽翔身邊的女子個個都是在武技上高手!
他沒有眼光,可不等於飛龍四衛和南宮明遠也沒有眼光。任雨情乃是問劍心閣的傳人,雖然很少看到她出手,但以此女武功之強,絕對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倒是於雅婷卻真是弱弱纖質,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