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方的警察在乎的是利益,比起真相,他們更在乎的是利益。
記者眼中也沒有真相,他們眼中只有頭條,有一條能讓報紙暢銷的大新聞。
至於大眾,沒事都能編排出事來,更別提有事了。總需要點聊點什麼消磨時間。
施先生一句話都沒說,他很不甘心,對手太卑鄙了,居然出這麼一招。
在警察到來之前,還有一點時間,葉定邦只有儘可能對的收集線索。把眾人都集中在一起,讓兇手沒有辦法善後。
眾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盯著對方,看誰都像兇手,再看一會兒,感覺又不是了。
葉定邦帶著顧佩開始搜尋,他堅信一點,這個世界上不存完美犯罪,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兩人走進小草和小蘭的房間,其他人都是單件,只有她們兩個住在一起。
顧佩問道:「我們要找什麼?」
葉定邦也不知道,要找看上去很可疑的東西。
顧佩說道:「昨晚小蘭的眼神就不對勁,我還以為她真要交待了,沒想到這被人給殺了。」
「怎麼個不對勁法?」葉定邦只是發現的小蘭的眼神飄忽不定,他據此分析小蘭就快要扛不住了。
顧佩說道:「我發現她總看小草,一副很愧疚於心不忍的樣子。一會兒又眼神中放著兇光,我以為她們倆有點小矛盾,女生住在一起,總會有點小摩擦。」
還是女人心細,女人又瞭解女人,葉定邦就沒有看出來這些。顧佩說的這些是有點可疑,線索還是有點少,沒辦法分析。
顧佩看著葉定邦翻兩個女僕的衣櫃說道:「你之前不是打算讓大家泡腳,再用這個辦法不行嗎?」
葉定邦搖搖頭,她剛才看了小蘭的腳,腳趾縫隙中並沒有老繭和磨痕。不是所有黑龍會的人都喜歡穿木屐。
搜了一圈沒發現,葉定邦問道:「你要是有不願意讓人發現的秘密,你會怎麼處理?」
「藏起來!」顧佩說道:「我小的時候換了很多的的地方藏我的秘密,但是都覺得不安全,總會被人發現。後來一天我發現臥室裡有一塊地板能翹起來,我就把能藏的秘密都藏在下面。」
葉定邦受到啟發,立即檢視地板,所有的地板都是完整的,沒有撬動的痕跡。
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葉定邦的視線落在兩人睡的床上,床頭有兩個裝飾用的鋼管,裡面是空的。葉定邦用手指輕輕的勾了一下,一張紙條掉出來。
開啟一看,紙條上有一行字,「今晚動手,殺死小草!」
顧佩的腦子本來就有點懵,這會兒腦子更不好使了。顯然這是有人給小蘭下了命令,可是小草沒死,動手的小蘭卻被殺了,這也太複雜了。
葉定邦掃了一眼,就確定紙條是假的,是有人偽造的。
「你怎麼確定是假的?」顧佩不服氣。
葉定邦指著紙條的邊緣說道:「這是一條不規則的撕痕,顯然是在很匆忙的情況下從什麼東西上撕下來。偽造的這個人並不瞭解黑龍會內鬼和臥底的規則。首先黑龍會不會用這種劣質的紙張傳遞命令,其次小蘭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臥底人員,不會留下紙條。這要是被其他人搜到,也就暴露了。」
顧佩分析道:「這說的話,偽造紙條的人想要我們把注意力都擊中在小草身上,他嫁禍了小草,自己就安全了。」
「這麼分析也沒問題!」可是葉定邦覺得這裡面還有別的事。
鈴……
電話鈴響了,葉定邦趕快離開女僕的房間,看著管家接起電話。
「你好,這裡是施公館,施先生還沒起床,我是管家,有什麼事……」
管家話還沒說完,突然愣住了,手中的電話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