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了。”
我打起精神來,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如今我跟著崔戶回家就當作在完成學校的考核,仔細打量起眼前的樹來,這樹很敦實,竟然有兩個樹幹,一個紮根在地底下,一個叉開停留在地面以上,再看樹枝部分,密密麻麻的樹枝竟然匯聚成了一個怪獸的頭,有些像龍頭:“這樹真實奇怪。”
“這是叫計蒙樹。”崔戶笑著介紹,“這顆樹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十一棵老樹,它在我們這一代很有名,有的人說它以前不這樣,因為太老了所以才生了怪異,而有的人說它有些修為,不過我更相信前者,走吧姑娘進去吧,我家就三間房,我和我娘住近些,你就住在我房間旁邊吧。”
我笑著說好,後來崔戶和我談了一下住宿費的問題,五十塊錢一天包吃包住倒也便宜,走的時候再付錢就可以,崔戶給我拿了乾淨的被子和水:“我看你最唇都乾裂了,吃一些水,我先去做飯。”
“哎呦……哎呦……”崔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女人痛苦的哎呦聲。
“這是?”我不解。
“不好,我娘犯病了。”崔戶趕忙往外面跑,我也跟了出去,想著不一定能幫什麼忙。
誰知道到了崔戶孃的屋子只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瘦小枯乾的老人,頭髮漆黑無一根白髮,可是臉上的褶子卻是千溝萬壑,崔戶解釋說他娘才五十六歲,前些年得了怪病,就開始出現衰老的現象,而更令我驚訝的是崔戶從床底下拿出一根繩子將他娘綁了起來,他娘臉上額頭上冒著涔涔的冷汗,崔戶很痛苦:“如果不把她綁起來,她就會傷害自己,我爹已經走了,如果我娘在走了,就真成孤兒了。”
崔戶說著訕訕一笑:“姑娘你先回屋子吧,我和我娘說會話,等下再做飯,做好給你送去。”
我連忙點頭,這裡不好停留,不過我看著他孃的狀況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說不出來,回了房間躺了好半天才見崔戶端著一菜一飯給我送來,我問他娘怎麼了,他只說穩定住了,說著在我的示意下坐了下來,看他年齡也不小了,我邊吃邊問:“怎麼還沒結婚?”
一聽結婚崔戶臉色發白:“別提了,若不是結婚的事情,我娘也到不了這樣,如今真是成了心病了。”
我頓時來了興趣纏著崔戶說:“說來聽聽,興許我能幫你,我覺得你娘這病不一般。”夾來廣血。
聽我這麼說,崔戶眼珠子立了起來,冒著亮光,嘴皮子有些哆嗦在我不知所謂的情況下說出了一段往事。
原來,崔戶今年二十八了,事情發生在七年前,二十一歲在這裡結婚算是正好的了,我姑且叫他娘崔大嬸,崔大嬸覺得崔戶年齡到了就給崔戶找了門親,崔大嬸信神怕鬼的,就去不遠處的村子裡找了一個有名望的鬼婆婆,鬼婆婆在當地很有名望,什麼看姻緣,看肚子裡男女,或者配陰婚,樣樣都會,當時崔大嬸就拿著八字去合,沒成想一合就合上了,還是良配。那姑娘姓陳名然,名字好聽人也漂亮,自然而然的崔戶就喜歡上了,這姑娘呢也看上崔戶老實,誰知道馬上就準備辦事了,那姑娘離奇的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崔家,陳家人來鬧,喜事兒變成了喪事,都不愉快,事情遠遠還不止如此,陳然頭七那天遠處村子裡的鬼婆婆親自來了,在很多人參加的喪禮上指著崔大嬸的鼻子罵,說崔大嬸是害人的罪魁禍首,本想崔大嬸應該要反駁幾句,沒想到崔大嬸當場暈倒了,隨後就成了這副模樣。
“後來我很傷心,去找鬼婆婆理論。”崔戶臉上露出自責,“我當時也是半信半疑,畢竟我娘一直跟著我,她怎麼可能是鬼怪,但喪禮上的表現實在奇怪,我去找鬼婆婆的時候就抱著先理論,理論不通求她救救我孃的心態,可是事與願違,不僅沒能說通還被她罵了一通,說我苟活於世上,是個雜種,她還說我娘死了是去了禍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