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恕堇,這綽號還是你幫我取的喔!”
恕蕊的兩個眼睛瞪得比牛鈴還要大,完了,眼看就要穿幫了……
剛用完午餐,費洛南便依約前來飯店載恕堇和品蓉,約莫半個小時的車程,映入兩人眼簾的便是金光四射、晶亮奪目的壯觀景象;一進入玉佛寺內,便被成千上萬面彩色小鏡子所反射的陽光刺得張不開眼睛來。
恕堇與品蓉走到了供奉玉佛的“任命廳”,厚牆上裝飾著金翅鳥像,鎮廟獸則守衛著階梯,門上刻著勇猛的守護神,是為了驅使邪靈惡鬼不能接近玉佛之身。
這是恕堇第二次來到這座玉佛寺,她像是多年離鄉的旅人又回到舊地尋覓往日的足跡,一手撫著斑駁鑲嵌黃金的牆面,另一隻手好像有季敖牽著……再也沒有什麼比跟心愛的人漫步在異國的土地上更美好的事了。看著一群群的旅行團攜老扶幼,有些看來像是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婦,兩兩相依在玉佛的神盦前,祈求著感情直到天長地久。
兩年前,她和季敖不也是如此;但世事難料、造化弄人,玉佛真的有把握保佑每一對有情男女嗎?
“恕堇,我已經把雜誌所需的照片拍得差不多了,剩下幾張底片你要拍嗎?”品蓉拍了一下她的肩,喚回了思緒神遊在兩年前的她。
“不用了,不如找個人來幫我們拍張照吧!”恕堇已無心再捕捉眼前的美景,沒有了季敖,似乎到哪兒都一樣的無趣。
於是,品蓉請了一位前來遊玩的臺灣觀光客幫她和恕堇拍張照,當她們面對正門擺好姿勢時,恕堇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整個人身子一震,匆匆離開了原地。
她二話不說的沒入人群之中,像是被催眠似的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品蓉忙跟那位替她們拍照的人道了歉,隨即緊追在恕堇的後面而去。
“恕堇!恕堇!你要去哪裡?喂!你等我一下啊!”品蓉提著兩人的包包,走起來自是沒恕堇來得俐落。
恕堇的耳朵根本聽不進品蓉在喚她,她兩眼一瞬也不瞬的盯住川流不息的人海中的一個身形;她不會看錯的,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就算再怎麼變也能讓她看一眼就確認無誤。
“梁恕堇,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啊?你曉不曉得現在是下午三點,太陽正大,會跑死人的。”品蓉好不容易追上了恕堇,氣喘吁吁地抱怨道。
恕堇卻置若罔聞的左顧右盼著,像是在找尋些什麼東西似的。
不一會兒,她喃喃低語:“是季敖!沒錯,是季敖,我看到他了。”她一下子不曉得要如何因應這突如其來的震撼。
看著她一臉的茫然,品蓉不免有氣。“你不要有事沒事就季敖季敖的喊個不停,我的頭皮都快被你喊麻了!這裡是泰國,是全球兩百多個國家中的一個,孫季敖不會這麼湊巧就出現在這裡,你不要文藝愛情片看多了,幻想也多了,不要引我入你的劇情好嗎?”跑到兩腿都快軟了,品蓉當然擺不出好臉色。
恕堇倉皇的抓住品蓉的手,那雙眼帶著迷離的望著品蓉。“我真的看到季敖,你相信我,是真的。”她像是要獲得認同的支援般急切地說著。
品蓉一下子被搞胡塗了,季敖?他怎會在玉佛寺出現呢?難道寫完那封失意悵然的信件後,他馬上就出國遊山玩水、縱情遨遊?這……就她對季敖的認識,他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好好好!你先放開我的手,都快被你折斷了。你說看看,你是怎麼認出他來的?”在這情況下,也只好順著恕堇的意思、聽她說了。
“他理了一個光頭,穿了一身橘黃色的袈裟,腰間繫著一把紅色的紙傘,肩上掛著一個黑色的大布袋,臉上是安詳的神情,彷佛沒有世俗的憂慮,就好像我剛認識他時的純真模樣。”恕堇娓娓道出觸動她心絃的那一幕,若不是曾經相戀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