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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要她閉上眼睛,像是個調皮的鬼靈精怪般的執著,恕蕊拗不過他,只好乖乖的將眼睛閉上。

“好了!可以張開眼睛了!”季敖一聲令下,恕蕊緩緩將眼皮舒張開來。

才微啟開眼睛,一道螢亮的光線便攝入她的瞳眸。恕蕊笑眯了眼,愉悅的說:

“是螢火蟲耶!你是怎麼捉到的?”

“剛剛你說話的時候,它就停在你頭髮上,我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抓住的,看來你的魅力連昆蟲都擋不住。”季敖將手拱成一個圓筒狀,讓螢火蟲乖乖的待在裡頭,靜靜的陪著兩人。

淡而不可見的月色照著兩個有情人,螢火蟲在兩人脈脈痴情相對的時候從季敖的指縫間滑了出去,順著弧形的曲線徜徉在噴泉花園中。

季敖用手將恕蕊的髮際向後梳攏,劍眉下,他那雙黑亮的眸子正流露出無限的濃情蜜意,挺而俏的鼻翼廝磨著她額際的那片馨雪。恕蕊雙眼緊閉,盡情悠遊在季敖一吸一吐的氣息中。在季敖以循序漸進的方式封閉住她的雙唇時,那滿足感登時如融雪般狂洩而出,那是多少個晨昏夕暮她所盼望的事,那是多少次躲在他和恕堇後頭,咬牙嫉羨的事;如今,這些都發生在她身上,寸寸芳縷的肌膚在他恣情撫揉下,完全得到了紓解,那飄然欲仙的奧妙,直讓恕蕊忘了人間一切俗事。

“嗯……季敖,你真的愛我嗎?”恕蕊在季敖的緊緊擁抱下,想再次確定這段得來不易的感情。

“喔……恕……堇,你真好,在這世上,我再也不會愛別人了。”季敖含著她小而美的耳垂,併發出申吟的聲音。

“不管有什麼重大的變卦,你始終愛我一個人對不對?”那種不確定感盈滿她不安的心,萬一事情有個變化,這一切是否就成了泡沫幻影。

季敖揚起頭,在慵懶迷離的眼波中,尋出她話中的真意,他停下親密的撫觸,細吐碎語道:“你一直懷疑我的這片真心?”

“不……不是的,只是我會忍不住害怕;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人生的際遇又難以預料,絢麗的彩虹一旦逝去,你是不是就會離我而去?”恕蕊好怕好怕季敖有天會因為不知名的因素拂袖而去,而她明知道恕堇已沒有辦法取代她、與她爭奪季敖,然而,在她的心靈深處仍有著莫名的不安。

季敖一愕,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說,也許是她在生病的關係,讓她缺乏安全感;也許是因為恕蕊也來到泰國而產生了不安。無論如何,他是她唯一的守護神,不能讓她陷入這種恐慌。

“親愛的,你想太多了,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你想要逃離我都不可能的。”他以一個緊緊的擁抱讓恕蕊安心。

恕蕊靠在季敖的肩頭上,不知怎麼的就是開心不起來,她不是已經將恕堇親手解決了嗎?在那場暴風雨中,那張被尖石所刮劃而面貌殘缺的臉,不就是千真萬確的恕堇,恕堇是消失了、逝去了;可……可是,她心裡那悸動得厲害的撞擊聲,為何就是無法平靜下來,彷佛將有什麼事情發生般的向她宣戰著。這一團迷霧像烏雲罩頂,一直揮之不去。

正當她靠在季敖的肩上若有所思時,她卻突然看見對面大樓的四樓處視窗立著一個女子,她戴著一個金色面具,瞳孔中射出冷冽的光芒。

“季……季敖,對……對面那棟大樓四樓是什麼科的?”恕蕊靠著季敖的肩頭,顫聲說道。

季敖將她拉離自己,也隨著恕蕊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具纖秀模糊的女子身軀站在小窗後,彷佛在望著他;只不過那女子臉上的那張金色面具跟歌劇魅影中的那位可憐痴情漢如出一轍,都是神秘中帶點弔詭的懸疑,讓季敖心中也不免一驚,覺得很不舒服。

“聽說好像是整型科,尤其是針對臉上的面板整容。”在季敖的印象中,醫院的大廳好像是這麼寫的。

整型科?針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