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的。”
“我媽?”遲夏想起那段音訊裡,媽媽發現也是在那個時候。
“嗯,她私下找我,擔心這個事情會影響到你,希望我幫你看看,你應該記得,那之後你爸出差了一段時間,你媽帶著你來找過我一次。”
遲夏點頭,的確是有這回事。
“你爸那個人,你也不能說他不愛你。”
陳應輝嘆息一聲:“李一鳴那個事情發生後,他銷燬了李一鳴所有的實驗資料,不然那些資料對他來說會是很大的幫助,他是害怕了,害怕你真的出了什麼事。”
“我知道。”
對林鈺山,遲夏除了一開始的難受,現在已經想的很明白了,她一點都不恨他,甚至連討厭他的心思都沒有。
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場,都有各自想保護的人。
“那關於他們遇害的事情……”遲夏問:“您知道些內情麼?”
“內情我倒是不知道,但在這之前,你媽媽找過我一次。”
陳應輝開啟自己的皮包,拿出了一包東西:“這是你媽媽給我的,她當時跟我說的是,除非等你記憶恢復,要麼就是要等你結婚了的時候給,現在你不僅恢復記憶了,連案子都破了,這東西我也該給你了。”
遲夏接過東西,沒有急著開啟。
“我能問問,殺害他們的兇手到底是誰嗎?”陳應輝問。
“大概還是跟我的過去有關。”遲夏倒沒有隱瞞:“我爸媽當時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被殺害的。”
“你在怨自己。”陳應輝忽地說。
“沒有。”遲夏下意識嘴硬,說完了又瞥了陳應輝一眼:“忘了您是什麼人了。”
“世上的事都有因果,尤其是父母子女之間的事,你爸爸或許想過放棄你,但最後關頭,他一定和你媽媽站在了同一個戰線,遲夏,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怨恨自己,你一定覺得,如果不是你,他們就不會遇害了,是不是?”
遲夏抿抿嘴,悶悶地說:“是這麼想過。”
“路已經走成了這樣,不是他們,或許還有別人,再想想,你的命運會有無數種可能,會有無數種因果造成的結局,但你最終只走了這一條,所以這條路上的因果,是你無法掌控的,你自己首先就是受害者,沒有必要再去困束自己,這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明白嗎?”
遲夏暗自呼了口氣:“我明白。”
陳老虛虛點了點她:“明白才怪!”
遲夏衝他笑了笑,又正色起來:“陳爺爺,我媽找你,是什麼時候?”
“出事前一天,我記得很清楚,下午四點左右,我當時專門推了一個會跟她見的。”陳應輝說。
“以您的能力,一定能看出她當時的反常,是不是有些事,您還沒告訴我?”
陳應輝唉了一聲:“你呀你,是一點後路都不給我留。”
“我知道是誰害了他們,但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其實還不知道,而且屍體在火場裡被毀壞的很嚴重,屍檢的時候也沒有太多有用的線索。”
遲夏問:“您是不是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