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跟遲夏早就認識。
遲夏高中的時候,瞿白在她所在的班級借讀過半學期,跟遲夏前後桌,他禮貌溫柔,長相帥氣,一入學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半學期之後瞿白回到原來的學校,他們也就慢慢沒了聯絡。
遲夏之所以能夠在這麼久之後還能認出瞿白,完全是因為瞿白長得帥,遲夏印象深刻。
二來麼,是遲夏記得瞿白鼻尖有一顆痣,她剛剛一眼就認了出來。
瞿白認真地看著遲夏,也將人認了出來,很是意外:“遲夏?是你?你……你不是在欽城嗎,怎麼回來了?”
遲夏笑著,拍了拍胳膊上的土:“前兩天剛回來。”
看到駱尋,她有點心虛,趕緊跟瞿白介紹:“我領導,駱尋,啊,對了,我現在在東州警局工作。”
瞿白很有禮貌,朝著駱尋點了點頭,伸出手跟他握手:“駱隊長……很……很與眾不同……”
駱尋實在看不出他這話有什麼笑話他的意思,也握了握他的手:“幸會。”
瞿白長得真的帥,駱尋第二次發出感嘆,怎麼說呢,這個男人的長相,要比女生更加優越,但從他身上又看不出什麼女氣,反而透著一股書生的文雅風骨之感。
他低頭跟他握手的時候,駱尋就更能感受到這個人的儒雅之氣。
溫文爾雅,心有骨氣,一眼就看得出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在他的眼睛裡,駱尋能看到坦蕩,這是很難得的。
簡而言之,跟小說裡走出來的似的。
遲夏的注意力放在駱尋抓著的人身上,他指著那人:“駱隊,這人怎麼辦?”
那男人聽到這話,又是一副醉酒的樣子:“我喝醉了而已,你抓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送去警局吧。”
瞿白出了主意:“雖然身上有酒氣,但不代表他們喝醉了,剛才那幾個跑了的人可不像喝醉了。”
“也好。”考慮到瞿白在場,駱尋也沒當場問遲夏。
“遲夏,你受傷了?”瞿白忽然看到遲夏的後背,她出門時穿了件淺色的衣服,這會兒又被血浸透了。
“傷口裂開了,沒事。”
遲夏朝他笑了笑,一低頭就看到他手上也有一大片血跡:“瞿白,你是不是也受傷了?剛剛那些人……”
遲夏記起為首的那人手裡有一把匕首。
瞿白抬起胳膊:“剛剛那人手上拿著刀,可能是我擋他們的時候被割著了,這樣吧……”
他想了想,看向駱尋:“駱隊長,我帶遲夏去醫院,你帶人去警局,遲夏這邊有我,你不用擔心。”
“只能這樣了。”
駱尋拽著抓住的男人:“你們先去醫院,我待會過來。”
遲夏遲疑著開口:“駱隊,你不用來的,也沒什麼大事……”
駱尋直接一個眼神過去,遲夏閉上嘴巴,說了聲:“那好吧。”
極其的不情不願,駱尋看她這幅樣子,心裡舒服了點。
駱尋一走,瞿白立馬帶著遲夏去了最近的醫院,也不顧自己手上的傷口也不小,非等到了遲夏沒問題才去包紮。
等他包紮好出來的時候,遲夏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接駱尋的電話。
看到他出來了,遲夏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眯一眯,眼尾微微翹起一條線,像是一隻小狐狸。
他走過去,遲夏也正好掛了電話。
“真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你。”窗戶正對著風口,瞿白將自己的外套搭在了遲夏身上:“傷口還疼麼?”
“有點疼,但問題不大。”他的衣服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遲夏很喜歡:“你這個香水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