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秋每一個小小的腳趾都擦乾淨,原本還灰撲撲的小腳,現在又變回圓潤晶瑩,雪白雪白的,非常可愛。
王秋一直低著頭,心情很複雜,她前輩子加上這輩子,為她洗過澡,擦過身的只有母親王晴和喬恩,今天又加上這個孤寂的男孩亞瑟文,不管他到底是怎麼看待她,是玩具還是朋友,她總歸是讓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大的孩子伺候了一著,即使這個孩子每一次的行為都讓她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亞瑟文忙活了半天,又給她細細檢查了一番,這才把毛巾整齊的放好。
經過這麼一遭,王秋覺得自己的感冒更嚴重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應該還有些低燒,光著腳站在冰涼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寒氣直往身上冒。
她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些不正常的紅暈了,
不過亞瑟文似乎並不管或者說他根本不明白在他眼中顯得更美麗的淡淡粉色表示的是什麼。
……
城堡前,剛剛從鎮上回來的巴澤爾和柏特萊姆手裡抱著一堆食物,
巴澤爾看了看手腕上的一個類似手錶的電子產品,正中有一個藍色的小點正在不停的閃著,
“真是稀奇了,今天殿下居然沒有出去,”巴澤爾語氣有些驚訝,
“昨天也是自己回來的,”柏特萊姆沙啞的聲音響起。
“他怎麼變得讓我們省心了?”巴澤爾還有些不適應,他們正準備從前面繞過,細心的柏特萊姆突然發現其中的一個側門似乎有些不對勁,“你看這個門,”
巴澤爾也發現平時都不怎麼用的側門居然開了一條細縫,“有人進去了?”他的聲音變得相當嚴肅起來,“會不會是殿下,”
“不可能,”柏特萊姆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一邊,又從懷裡掏出一把槍來,黑色的發亮的搶面看著就令人心驚,“殿下今天就沒出過城堡,而我們出去的時候,這扇門還不是這樣的,殿下會不會已經遇險,”
“不會,它沒有報警,”巴澤爾舉起左手,說著,他沉下臉,陰狠的神情和他詼諧的模樣很不搭調,“他們怎麼這麼狠的心,小殿下都已經這幅樣子了,”說完,他彎下腰,從褲腳裡抽出一把長長的尖刀,鋒利無比,其他書友正常看:。
巴澤爾率先開啟了側門,小心的張望著,小心的走了進去,柏特萊姆緊隨其後,兩人的表情仿若上了戰場。
……
“蓋爾,我覺得咱們應該回去,”艾文和蓋爾正拿著手電筒走在一個大廳裡,周圍暗的不得了,時而陰風嗖嗖的,讓艾文這個自詡膽大的男孩也不由發憷起來。
這個大廳應該曾經是用來舉辦舞會的,頭頂有一盞巨型水晶吊燈,但是灰濛濛的,各種小飛蟲在上面撲閃著,皮質沙發倒放在路中間,花瓶碎片滿地都是老舊的大掛鐘還在一聲一聲的搖響,沉沉的打在男孩子們的心上,就像來自深淵裡的魔喚。
蓋爾一不小心被一個東西絆了一跤,差點摔倒,手電筒也掉在了地上,他不由蹲下去看看地上是什麼東西,這一看,足足嚇到他的半條魂,居然是一個頭骨,他驚大跳向前一步,
也是因為在這種環境下,人的精神本就高度緊張,蓋爾根本就沒細看,其實地上的頭骨是狗的,要是放在平時,哪裡會這麼嚇人。
“我們趕緊出去,”蓋爾聲音都在發顫,“不,現在趕緊給警察打電話,這裡有死人的頭骨,”
“什麼?”太黑,艾文也沒細看就信了蓋爾的話,他趕緊拿出手機,這一看也驚住了,“沒有訊號,”
“怎麼會沒有訊號?”蓋爾不可置信,他們晚上在樹林子,艾文還跟他母親打了一個電話,怎麼到了這裡卻沒了訊號。
兩人心中瞬間涼了,信奉基督的兩人開始暗暗祈禱,千萬不要讓他們遇到什麼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