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從年輕的小夥子到中年男人,今年年初終於拿著一筆不菲的解職費,離開了肯特家族,
秋琳原本還以為受傷的司機是瑞克,
她打量著這個叫馬丁的男人,棕發棕眼,端正長相,中規中矩,才剛剛清醒,看起來有些虛弱,聽到諾南的話,也沒有反應,只愣愣的望著他,似乎很疑惑,
但秋琳沒有漏聽方才諾南的問題,他說耶伊曼,
難道這個男人是耶伊曼家族的人,
那麼諾南的車禍,……
只憑諾南的一句話,秋琳聯想了很多,她想起他陰沉的目光,想起他偏執的追隨,想起他對她的誓不罷休,
亞瑟文斯特要諾南死,
秋琳完全由不得自己,即使對這個可能的猜測讓她的心隱隱作痛,而她對那個人僅有的童年回憶終於化成了寒冰,被凍結了起來,
以他的性格,秋琳相信他絕對做得出來,也許他早就開始計劃了,
“他的頭受了重創,可能不能理解您的話,”這時一旁的醫生對諾南說,“口齒功能也出了問題,”
“哦,是嗎,”諾南看著馬丁笑了,“那我等他好些時候再來吧,”他說著彎下腰,用右手拍了拍馬丁的肩膀,以關心的語氣說,“好好養傷吧,”
馬丁身體一僵,慢慢轉過頭,盯著諾南的眼睛,諾南卻起身,對秋琳說,“我們走吧,讓他休息,”
秋琳還在看馬丁,遲疑他真的是亞瑟文派來的麼。
“走吧,走吧,”諾南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再待下去,我們就打擾他了,”
走回病房,秋琳握住諾南的手臂,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下的黑手,”她的語氣有些急,
諾南沒有說話。
“你肯定心裡有數了,”秋琳又問了他一次,
諾南是肯特家族的繼承人,從小就聰明善於心計,有多少手段和人脈,他又那麼高傲,這次弄得如此狼狽,怎麼可能容忍別人對他的傷害。
也許他早就胸有成竹了罷,
諾南注視著秋琳,良久才說。“是的,你想知道嗎,”
秋琳卻驀的鬆開了他,垂下眼,走到病房另一端,窗簾大敞著,落下滿地夕陽的輝光,
這時,秋琳的聲音聽起來便有些飄忽了,“是亞瑟文斯特。”
而諾南以沉默回答了她,
“那你的叔叔…”秋琳不由自主的開了口,她承認如果是肯特家族內部的爭奪,能讓她心裡更好受些,
因為秋琳不希望諾南是因為她才險些有了生命危險,
“塞丹的確對我虎視眈眈。但這次似乎我和父親都錯怪了他,”諾南模稜兩可的話,卻愈加坐定了亞瑟文的兇手之名,
“怎麼,你還在乎他,”諾南的呼吸突然近在耳邊,
“沒有,我…”
諾南打斷了她,“你只需要知道他一直都想殺我就夠了,”
說罷他封上秋琳的嘴唇,堵住她所有的話,也迷亂了她的思想,
就這樣,秋琳輕易的聽信了諾南的一面之詞,
彷彿為了驗證秋琳最怕的,那天夜裡,那個叫馬丁的司機從醫院失蹤了,警察調出監視器,錄影裡他穿著病號服,身上還綁著繃帶,不停四顧,顯然是他自己離開的,並且神情行為詭怪,
和耶伊曼家族一樣的詭怪,
於是警方開始徹查馬丁的來歷,並且一天之後,車禍現場的勘驗報告也出來了,
“剎車片的電磁感應齒圈被人為掰彎,很顯然這是一起蓄意的謀殺案,”警察局長親自面見了安斯,把報告結果告訴他,
“公路上的剎車痕跡也有問題,慣常情況下,遇到剎車失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