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的堅持留下而小心搞丟了這個皇妹,他就真得皮繃緊些,只怕將來等著他不是榮華富貴,而是被流放後的黃漠一片了。
“阿哥;你可以走了!”隨著那氣息愈來愈近,玉如意催人的急切表情也愈多顯露,顯然她極度不希望別人知曉她和他這“皇親國戚”有所牽扯。
“嘖,趕人趕得這麼兇,要不是知曉你的性子,我還真以為你是等著在會情郎呢!”胤溏忍不住口快的打趣道,這樣的衝動果然為他換來了一記紮紮實實的白眼。
他討饒的打了個揖,起身走人,但就在手觸至窗臺時,他還是忍不住回頭提醒道,“那日我將你的話帶給父皇了,他老人家在聽了之後,也有一句話要我帶紿你。”
“什麼話?”玉如意狠瞪了他一眼,似是在責怪他什麼時候不說,偏生貴客上門前才來亂。
“別說你怎麼都不可能是那足以呼風喚雨的玉靈通,就算你真的是,你也得在年底前成親,否則他一定會下旨為你指婚,若是不想累人被誅滅九族,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胤搪照本宣科的說完這一長串讓如意臉色發青的話語,隨即躍窗而出,揚長而去了。
這段話的最後,當然是他加的,但和皇阿瑪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了,只不過多加了些恐嚇的語氣罷了。
也算是抒解一下他每次都被轟走的氣悶吧!
與一身華美服飾的男人擦身而過,江毅軒的心情沒由來的沉重了起來。
心頭那突如面來的佔有慾則讓他微微的一怔。
雖然他明知她身處青樓,必定與許多男人過往甚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呵!
他只知道當自己與那男人錯身而過之際,他原本閒適背在身後的雙手竟不由自主的緊握,要不是尚存幾分理智,只怕那拳頭已然落在那男人的身上了。
心頭的那股酸意讓他倏地止住了腳步,略帶煩躁的仰頭望月,孰料眼前出現的玉如意索性自己出來尋人,免得自己在屋裡頭坐立難安。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竟會看到一個望月微嘆的男人,此刻沐浴在月光之中的他絲毫沒有一點兒商人該有的市儈氣息。
她顯然驚詫,畢竟在她的預期中他既然射飛鏢試探,必是已然猜中她是那夜夜探“暢江園”之人。
他應該怒氣衝衝的進來質問她,但卻沒有,只是逕自待在花香馥人的庭子裡舉頭望月,那氣質宛若一儒雅之人。
“這輪明月在佳人的襯托之下更顯皎潔,不是嗎?”
“這恐怕是江爺的錯覺,不過是同—輪明月,何來較為皎潔之說?”
“因為這月是在你玉如意的頭頂上,當然更為皎沽。”很自然的便將這溢美之詞脫口而出,不只她錯愕,就連江毅軒都微微驚詫。
女人於他向來不過是抒解慾望的必要工具,花些銀兩得到該要的滿足,是一項銀貨兩訖的交易,他從不費心在女人身上。
而如今,他竟懂得說甜言、道蜜語,顯然他已經著上了玉如意的魔。
“爺真會說話,小女子身在青樓,又怎麼比得上那輪明月呢?”玉如意自謙的說道。
這種溢美的話語她其實聽得多了,可從沒有一次如同現在般讓她的心彷彿漏跳了一拍似的,這江毅軒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看來她得更小心應對了,免得失了……身與心。
天啊!她在想些什麼啊?
居然在這緊張的時刻,還想到“失身與失心”這檔子事,她怎麼忘了做一無情之人應有的自警呢!
“不知江爺你深夜造訪有何貴事?”將話題拉回到正事之上,玉如意鐵了心的不想與江毅軒多糾纏,只想要速戰決。
“想來探究一事?”
“何事?”
“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