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兩個耗下去。等柴大良和年青道人倆人身死道消,他再施展手段破了此陣,收為已有。
就在雙方都心懷鬼胎,暗自計較時,突然耳中響起一種極其怪異的呼嘯聲,初時如烏鴉驚夜,繼爾漸漸大作,匯成刺耳的尖嘯。
當聲音來到最大處時,三人同時感到身子一震一沉,整個山腹都在劇烈地搖震起來,碎石紛落,好像就要垮塌了一樣。
陶寶臉sè劇變,望向柴大良,卻見他仍是一臉的瘋厲之sè,對山腹震盪恍若無覺,心中登時亡魂大冒,想到了一種可能。
武習勳亦是臉sè一暗,眉毛輕顫,厲喝道:“柴子揚,你做了什麼?快停下!”
柴大良哈哈大笑,幾近瘋狂,雙眼之中,只有武習勳的影子,“你也會怕嗎?你也怕死嗎?你不是大道士嗎?聽聽這聲音,我保證你從來沒有聽過。”
武習勳終於sè變,駭然道:“你想毀了這山峰,想讓我跟你陪葬?不!你絕不會成功的,哈哈哈,這松雁七十二峰都經過道祖以大道法陣加持過,你想毀峰害我,卻是痴心妄想,絕無可能。”
聽到此話,柴大良先是一愣,然後冷笑一聲道:“這飛岫峰是我恩師常森道場所在,我早就瞭如指掌,你想拿些虛言來誑我,才是可笑。一時半刻,就見分曉,哈哈,老子終於可以殺了你了。”
山腹震動的越來越厲害,有些拳頭大小的石塊都已經掉落了下來,連山壁都受不了這股巨大的力量,開始被扯出一個個裂掌大小可怕的口子。
“你真是瘋了!柴子揚別忘了,我是大道士,我道壽千年,縱是你將我埋在這峰下,我早晚有一天也會闖出去的,而你,還有這個小道士,卻永遠都出不去了。”武習勳冷靜地說道。
柴大良看都沒有看陶寶,只是厲聲道:“到了這般地步,你還想來說服我嗎?你認為我還是六十年前的柴子揚嗎?我寧可與你一同死在這山腹裡,我倒要看看,在此道峰腑心之所,你是如何逃出去的。”
武習勳望著眼前這個失臂流血重傷可怖的道人,第一次生出些許悔意。不過轉瞬他就收起雜念。凝起全身道力,下定決心寧可重傷,也要擺脫這紫極光陣,然後立刻殺了這二道,再尋脫逃離這山腹的路徑。哼,道峰崩塌,豈是如此簡單就可以的。
武習勳修成大道士已有千年,一但全力施為,當然驚心動魄,不同凡響。幾乎肉眼可見的一股道元透體而出,護住周身道體。
一步踏出,便有踏海蹈峰的威勢。紫極光陣同時驟然發亮,一根根紫光緊緊地拘困著他的道體,道力相擊相纏發出劇烈的‘滋滋’聲響。
武習勳臉sè急轉,第二步緊跟著再次踏出。
紫光嗡地大亮,光耀山腹,成百上千顆紫玉受到了刺激一般,砰砰砰地一顆顆脫離開山壁,一顆顆地懸浮在半空之中,shè出複雜之極的交錯紫極之光。
武習勳面龐滴血,連追擊陶寶的巨犀都不在管控,道意如練,千百次地擊打在紫極光線上。紫極光終於有些鬆動起來,顫動著,有了些潰散之像。
“啊!”武習勳猛地大吼一聲,第三步硬繃著再次邁出了腳。
腳踏實地,武習勳道體玄奇地扭了幾扭,從紫極光陣走了出來。
武習勳的臉上飛紅一閃而逝,嘴角流露出一絲絲不屑與得意,這紫極光陣看起來厲害無比,其實也不過如此。就在他唇邊的冷笑還未散去之時,卻驚見山腹之內所有的數百上千顆紫玉同時一顫,紫光亂閃,光耀迷離,驟然之間,一道粗亮之極的紫光聚合而成,如一柄巨大的光劍狠狠地刺進了武習勳的道體胸腑的位置,轟地透體背而出。
武習勳驚愕交織的表情彷彿見到了鬼一般,劇痛傳來,道血激濺,噴出一丈來高,血雨紛紛。
一柱紫光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