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剛才的‘道光’是?”半晌,侯文書不甘心地問道。
陳沐長吁道,“那正是它在悟道而已,這株‘夢妖花’恐怕絕非凡品,你看那碑文就知道,應該早就有人發現它了。甚至它就是被人栽種在這裡的。”
侯文書這才注意到那塊碑文。
“世間境界皆是幻,不如一夢作妖花。”
侯文書一陣沉默,忽地卻又大笑起來。“夢妖花啊夢妖花,果然名不虛傳。呵呵,看來我和你是有緣無份了。”
陳沐、陶寶二人看到侯文書竟如此灑脫,反倒是相顧愕然。
陶寶十分欽佩,換作自己,得而復失,絕不會這般輕鬆。而陳沐因心中早有據此道草為已有的心思,聞言更有些愧疚。
兩人正各藏心思,不料,侯文書卻又‘嗚嗚’地哭了起來。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戀戀不捨,令人哭笑不得。
“好了,別哭了,作什麼樣子,雖然它與你無緣,但你受了它的‘道光’,卻也改變了你的命數,只怕你rì後真的可以入我道門了。”陳沐道。
“啊!舅父大人,你說真的,別是誆我吧。”侯文書聞言大喜道。
“或許吧。”陳沐不耐煩地道。
“或許?那就是有機會啦。哈哈,我也能入道了。侯道人,‘猴道人’,不好、不好。”侯文書又得意又苦惱。
這時候,陶寶見陳沐沒有再衝他出手的意思,才放下心,走到那碑文前,仔細地觀瞧。只見石碑古樸大氣,雕刻的是古篆,字字道意縱橫,別有一番味道。繞到碑文之後,卻發現後面還刻有一行小字。只是這字跡古怪,字型從未見過,完全不認識。
陶寶雖然自幼學文識字,但也僅限於識講聞讀,學問自然是較差的。
“侯兄,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文字?”
“什麼?哪裡?我來看看。”侯文書好奇地走了過來。
“啊?這是什麼文字?我也從未見過。”侯文書見到那行小字後,也是兩眼一摸黑。
陳沐也走了過來,看了那文字,皺了皺眉,遲疑地道,“這似乎是上古文字。我也不認識。”
“上古文字?那不是要萬年之前。”侯文書咋舌道。
“應該是吧。我也不敢確定。”陳沐道。
“還真奇怪,這古篆應該是千年前大周時所創的文字字型,雕刻在前面,而這上古文字卻刻在後面。莫非有什麼秘密。”侯文書自語道。
“或許這一面才是正面。”陶寶說道。
“哈哈,還是兄弟你聰明啊。”侯文書笑道。
“這位小兄弟猜的真準,確實,那‘陽文’的一面才是正面。”忽然,空間傳來一把聲音,餘音輕震,卻把三人俱嚇了一跳。
三人俱回身瞭望。只見在這洞內空間的另一側,緩緩走出來一個面貌英俊的少年人。
“你是誰?”陳沐立時jǐng覺地捏了道法。
這少年人眉清目秀,鼻闊額方,俊氣非凡,尤其一身淡雅的青sè道衣更襯托出他與眾不同的高絕氣質。
一雙清澈的眼睛彷彿藏著天大的秘密,又似擁有能輕易地看透人心的力量。
僅僅向前走了幾步,陳沐與陶寶便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甚至連體內的道元都有潰散的跡象。
不同於陳沐、陶寶二人,侯文書卻絲毫壓力都沒有。好奇地看著這少年,笑道,“看你的歲數也不過十五、六,怎麼口氣卻這般大,他是小兄弟,你又是什麼輩份。”
“文書!不得無禮。”陳沐臉sè一變,忙喝止道。接著深施一禮,恭敬地向少年拜道:“晚輩修道士陳沐,拜見前輩。這是我的外甥侯文書,請前輩不要與他見識。”
“呵呵,還是你有些眼力。觀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