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我驚怒交加,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一號略微擔憂的看著我,“姑娘,你沒事吧?”
我茫茫然的搖頭,“尹傲塵在哪?”
“主子正在議事廳……”不待他說完,我已經箭一般地衝了出去,哪裡搞錯了……哪裡搞錯了……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一股腦的衝進議事廳,裡面只有幾個人,沈夕凌,葉子木,伊揚都在,還有倆年輕男人,長啥模樣我也沒注意看,直直衝到坐在正上方的尹傲塵面前,顧不得旁人在場,我質問,“你什麼意思?你要我搬去墨香山莊?”
他眸光微微一沉,避開了我的眼睛,“是,你即刻便可動身。”
雙眸圓瞠,瞳仁微顫,我不可置信的搖頭,艱難開口,“我是你的妻,你卻要我搬去別的男人那裡住?”緊緊的盯著他的眼,我想從他眼中找出一絲異樣來,可是他眸底除了一片冰冷,無波無瀾。
站起身,他面無表情地冷聲道,“你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言罷,他與我擦身而過,冷冷的步出議事廳。
身子一晃,我茫茫然的看著他背影消失的門口,晃了晃腦袋,我茫然四顧,議事廳中的人在尹傲塵踏出門後便都散了去,只有沈夕凌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旁,伸手扶住我,“丫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迷茫的搖頭,搖頭。
發生了什麼事麼?有麼?有麼?
我看見沈夕凌張了張唇,他說,“如果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
我咧嘴一笑,問,“我為什麼要哭?”話還沒說完,眼淚珠子就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我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沈夕凌,胸腔中痛得有些難以呼吸,使勁的咬著牙齒,茫茫然,茫茫然。
空餘那句‘你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在腦中旋轉——旋轉——
使勁咬著牙關,牙齒被我咬的咯吱咯吱地響。
早知道,早知道會有今天——我死也不會再以當初那樣的方式嫁給他,將我大紅花轎抬走的不是他——送我大紅喜服的不是他——沒有三媒九扣——沒有拜堂喜酒——呵!我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我是他的妻,正正式式娶進的妻——
他怎麼能可以殘忍,將我們之間的所有都在瞬間抹殺掉,否定掉。
我若不是他的妻,一笑的存在變成了作為一個女子的恥辱。
我若不是他的妻,再沒有一個身份可以留住玄門。
我若不是他的妻,打著愛的旗號痴纏他,接近他,都變得那麼可笑,多餘。
沈夕凌將我的腦袋硬暗到他懷中,我聽見他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做錯了麼?”
我悶悶的喚了聲,“沈夕凌……”
“嗯。”
抽了抽鼻子,我又喚,“沈夕凌……”
“嗯。”
憋了憋氣,我趴在他懷裡,‘哇’地一聲嘯哭出聲,“……那個混蛋,那個混蛋……沈夕凌,沈夕凌……那個混蛋,他有神經分裂症。”雙手緊緊捏住沈夕凌雙臂上的衣服,我大哭著猛力搖晃,“嗚嗚……他有神經分裂症……他有神經分裂症……他一定有神經分裂症。”
他輕問,“什麼是神經分裂症?”
“他有神經分裂症……”
“他一定有神經分裂症……”
“他就是有神經分裂症……否則,昨夜明明……明明……”明明昨晚還看見他情意朦朧的眸光,天亮卻就換了個模樣,若沒發生昨晚那些事,我些許不會這般屈辱,他一定有神經分裂症……
“昨天晚上,明明什麼?”沈夕凌被我晃得頭暈,穩住我肩膀問。
我只是眼淚一個勁的淌,那種事怎麼說得出來,昨天晚上抽瘋的尹傲塵就算說出來都沒人,我啞巴吃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