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羅家送親隊伍又抬起小姐奔向來路。
“我說,這位木大公子,你是隨我到家中坐坐,還是自行其是呀?”等羅家人離開後,何文吉帶著調侃的語氣問我道。
“我說過,我‘三不管’要管你家公子的婚事,自然要去你家轉轉!”我回答。
“那好!請!”
“請!”“噓——”我先抱拳向何文吉回了個禮,接著一打口哨,喚來在坡上啃草的棕色快馬,一個飛身騎上,緊跟馮文吉向馮家莊疾馳而去。
“落鳳坡”距離馮家莊僅10里路程,馮文吉和我又都是快馬,盞茶功夫就到了。
馮天龍見馮文吉只帶了我一個人回來,不由心裡大驚,急忙問道:“文吉,咋回事兒?這是……”
“想必,這位就是何大哥吧!”我沒等馮文吉回答,趕緊搶著問道。
“正是在下伯父何天龍!”何文吉也是搶著代答道。
“何大哥好!”我又是搶著向何天龍行禮!
“公子是……”何天龍見我幾乎與他自己相差一輩人的年齡,卻稱他為大哥,更是滿臉狐疑。
“大哥不必追問,等我見了天星,一切你就明白了!”我不好直接對何天龍說出真相,輕輕說道。
“既然這樣,文吉,帶他去見你五叔吧!”何天龍也沒有追問,而是一揮手,吩咐何文吉道。
我跟著何文吉來到後院何天星的新房。何文吉見何天星坐在窗前書桌上,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夏雨發呆,不禁“呿”的笑出聲來:
“五叔!這位木公子找你,說是你的婚事由他管,把送親的隊伍攔回去了。你看著辦吧!”
聽何文吉一說,馮天星慢慢轉身,看見我是一個身材高挑,一襲黑衣黑帽黑斗篷裝束,生得:柳葉眉毛杏仁眼,櫻桃小嘴瓜子臉,滿面嫣紅含春風的陌生年輕男子,懷抱長劍站在身後,眯著雙眼看著他微微發笑,他不禁吃驚地問道:“你說,你管我的婚事兒?”
“是的!”
“憑啥?”
“這個!”我指了指懷中抱著的玄女劍。
“不見得吧!”
“見不見得,打了就知道!”
“好!”何天星幾乎是於落音同時飛到了屋外,站在院子裡。
“好身手!”我也踩著何天星的腳後跟到了院子。
“著!”何天星本來因為母親強迫他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子,心裡甚是不高興,正愁找不到發洩物件,見我突然闖來,嘴裡不答話,右手一揮,摸向我的左臉。我心裡高興,表面卻假意生氣,呼地一招“玄女刺繡”,右手無名指一伸,長長的指甲直戳何天星的手掌!
就這樣,何天星與我,由開始的相互戲謔,到後來的真招,十幾招過後,何天星呼地一下跳出圈外,氣呼呼地道:“別再鬧了!你跟我進來!”
我“嘻嘻”一笑,跟著何天星走進新房。何天星見我跟著他走進新房,突然一把抓住我,向懷裡一拉,我反應不急,向前一撲,正好撲在了何天星的懷裡。何天星趁勢揭下我頭上的帽子,使我露出一頭飄逸的秀髮,憐惜地問道:“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趕過來了,也不怕淋壞了身子!”
“你怎麼認出來是我的!”我沒有回答何天星的問話,溫柔的反問道。
“那招‘玉女扳腕’是我的獨創,去年在鶴壁對付東瀛賊寇時,我教過你,江湖上沒人會。還有那招‘玄女擺佈’是你家劍法裡面的招數。我見過!還有你那個所謂‘木三又’的名號,不就是‘桑’字拆開的麼,有什麼難的!”
“我就知道,難不住你這傢伙!我們約好,讓你等我一年,為啥不到半年,你卻要另娶別人。要不是趕上被我攔住,你已經同別的女子入了洞房!你就是騙子,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