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來遞過去給她:“不錯不錯,是好茶。叫青煙是吧?倒是個佳人。”
“謝五爺誇獎。”她故作嬌羞裝,眼中更是不屑。
“你是大哥的貼身宮女罷?”元初笑著又問。
元宓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索性站在一旁冷著個臉不說話。
“回爺的話,奴婢確是大皇子的近身女侍。”
“哦哦,想來你品級也不低了。去罷,你們家主子有事要說,你去把所有人都叫前廳裡。”他笑得既溫和又溫柔,相當無害。
看在手中那塊玉的分上,再加上這兩人再無權也是皇子,於是青煙低應了一聲便去了。
“五弟,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待青煙走後,元宓仍是忍不住追問。
“大哥莫急,一切自有安排。大哥只管冷眼旁觀便是。明日,便還你一個乾乾淨淨的府院。”盯著那個女人遠去的背影,元初笑得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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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廷衛
青煙的效率還是不錯的,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後,前廳裡已經站慢了和秀宮裡的奴才。
當元初和元宓慢慢踱步進來,他們看元初的眼神不再是驚疑不定,反而是帶著一種懷抱著看戲心理的姿態。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微微垂了頭,嘴角卻都帶一絲嘲弄。
元初知道,這群人大概事先都串通好了,就等著他們兩人開口說話後再給他們難堪!元初輕輕地掃了一眼,這裡居然有將近二十人之多!哼!怕是宮裡吃閒飯的全集中到這來了!
眾人懶聲懶氣地請了安,便一溜排地著站默不作聲,似乎就等著他們開口自己撞槍桿子上。
元初淡笑,不疾不徐。青煙難得懂事地端了茶上來,元初示意元宓坐下來,兩人一左一右地居然開始喝茶。雖然元宓仍是不知道元初要做什麼,但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一切配合。
兩人就那麼一面喝茶一面低聲說話,元初無比沉得住氣,元宓也一向是溫吞貫了的人。於是,果然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主子,五爺,奴才們都到齊了。和秀宮上下加奴才在內宮一十九人。”一名太監上前福了福,奸細的聲音說得客氣,卻隱約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不滿情緒。
元初示意元宓不必答話,他瞄了一眼說話的人,看服侍是個首領太監。他輕輕一笑,不顯山不露水也不看那人,只道:“錯了,還差兩人。”
那首領太監一怔,不明所以。此時卻聽外間傳來一個聲音,恭敬地答到:“五爺,人來齊了。”說著撲通一聲,兩個五花大綁的人被推進來倒在眾人面前,口中被塞了布團,鼻青臉腫地倒在那裡“嗚嗚”直叫卻說不出話。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宮外的兩名侍衛,還不及緩神,門外忽然又湧進大批侍衛,大概也又二三十人,個個凶身惡煞,當下就將這裡所有的人團團圍住。
元初滿意地勾唇一笑,遞給玄衣一個讚許的笑容。
方才說話的人正是玄衣,他上前來照著規矩給元初元宓請了安,又站回元初的身後默不作聲。
眾奴才此時才知道慌了,不知所措地躁動了一會,然後紛紛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他們的領頭人——剛才那個首領太監和青煙。
“吳詠。”元宓低聲朝元初吐出了兩個字。
元初知道他說的是那個首領太監的名字。
“主子,這是出了什麼事?”果然還是那個吳詠做了出頭鳥。
這回卻無需示意,元宓悠閒地坐著喝自己的茶,萬事皆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更沒有理會吳詠的打算。
元初見狀暗笑,原來這個人也是有脾氣的。
果然是從沒見過元宓那個樣子,更沒見過那麼多氣勢洶洶而來的侍衛,還都是掌管整個後宮安危的內廷衛,這下連吳詠也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