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東望詩畫八大家之首!當然是詩畫雙絕!”
“哦?”那小姑娘打量著我,忽而像是明白了什麼地笑了笑。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往旁邊的江水一指,說。“那麼,就請溫公子就以這八月江水為題,即興賦詩一首,權作是會見淺羽姑娘的贈禮,如何?”
——暈,居然讓我現場賦詩?!賦,賦你個大頭啊,本姑娘從小到大,就沒學過作詩!!啊啊,不對不對,我可以背首唐詩去湊和!唐詩唐詩唐詩……哎呀,唐詩三百首,哪首是寫夏天的江水的啊!啊!想不出來,怎麼辦?!
“溫公子,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小姑娘非常客氣地提醒。
“你想到了沒有?”落壎這傢伙也在旁邊催。催催催,催個P啊,越催我越想不出來!半柱香,那是幾分鐘啊,我暈,還不如直接說讓我走幾步,或者來個七步成詩好了……啊,曹植的七步成詩……
我,我豁出去了,反正我已經急得想不出別的,就回頭用悲憤蒼涼的眼神看著那小姑娘,聲情並茂地吟誦起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吟完,就睜大眼睛,用巴巴的眼神看著她,解釋說:“想我與淺羽姑娘,同在這天地為人,為何見她一面,還要受此,磨難。真是相煎,何——太——急——”
小姑娘有些愣愣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溫公子大才高見,請進。”
嘿嘿,果然被我唬弄過去了!馬上收起悲壯的神情,快步走了進去,青崖和落壎卻被攔在了外面。
掀起香噴噴的紗簾進去,就看到畫舫裡一溜的,像是擺宴席一樣地坐了兩排人。
我一眼就看到楓眠了,就在右手面坐著。看到我進來,他顯然有些喜出望外,剛要站起來,就聽到有個輕柔的女子聲音緩緩地響起來,說:“給溫公子加個座。”
“不用了!有熟人,我坐他旁邊就行了。”說著,立馬擠到楓眠旁邊坐好。
那個好聽的聲音,我猜大概就是所謂的望湘樓的頭牌淺羽姑娘吧。她坐在另一頭,垂著簾子,看不見長得什麼模樣。不過看她有這麼多的裙下之客,肯定長得很漂亮吧!
“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我附到楓眠耳側,小小聲問他。
楓眠紅了紅臉,小聲說:“沒、沒有,讓你們擔心了。”
“是啊,快嚇死我了!以為把你弄丟了,回去裴若暄肯定會殺了我的!”
楓眠微微垂下頭,小聲說。“他不會的。”
“各位。”鍾淺羽好聽的聲音又徐徐響起。“時值盛夏,炎炎烈日當空,春和景明已經不復存在,讓人感慨。今日詩會,不如就以‘春’為題,或詩或畫,以感春歸,如何?”
“姑娘雅緻,我等獻醜!”回答得相當整齊,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
當大家都埋頭作畫或賦詩的時候,楓眠卻坐著一動不動。我輕輕扯扯他的袖子,問:“楓眠,你怎麼不畫咧?”
楓眠小聲說:“勝者可以求淺羽姑娘達成一個心願,我,無事可求——”
“哦,那我們就不畫吧,吃完東西就回去!”說著,伸手不客氣地抓過放在桌上的大蘋果,遞一個給楓眠。楓眠臉上倏地又浮起一朵紅暈,匆匆說了聲“謝謝”接了過去。我笑了笑,又給自己抓了一個叼在嘴裡,開始左顧右盼地張望旁邊的人都在畫些什麼。
“溫公子,你的詩呢?”忽然,旁邊就有人問。
我回過頭,是個衣著華貴的小青年,長得比較大眾,還算斯文。於是,我也客氣地說:“還在想。”
“不會是江郎才盡,一時詞窮了吧?或者再來首,土豆啊,根的打油詩?”
暈,剛以為他是個好人,居然下一秒就開始諷刺我,鬱悶!那俺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