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出神入化,但比之王汗還差上一截,我身後這兩個小子和你鬥鬥倒還差不多,若要與我陸靖相拚,只怕讓世人笑話我以大欺小。”
莫傑臉上現出怒容,喝道:“大言不慚!”
正欲揮刀向前之際,卻聽一沉厚的聲音傳來道:“莫兒!你師哥說得沒錯,你不是他的對手,讓為師親自來收拾他吧。”
陸靖神色忽地一變,虎目透出複雜的神色,只因他識得這正是他恩師王汗的聲音。
眾人連忙分立兩旁,一雄偉的身形緩緩步出,滿頭白髮,卻是氣度出眾,雙目烔烔有神,直盯著陸靖。
只見陸靖呆了半響,之後恭敬拱手道:“徒兒拜見師父。”
王汗雙目微閉,沉聲道:“啍!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父嗎?當年若不是你叛出師門,老夫早己一統玄武,君臨武林。”
陸靖依舊拱手,歉然道:“師父的教養之恩,徒兒不敢相忘,實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刻相見,仍是惶恐。”
王汗忽地縱聲長笑道:“好個不敢相忘,那你今日送上戰帖,又是何緣故,難道這就是你報達老夫的方式嗎?”
陸靖這才直起身子,雙目直視王汗,沉聲道:“我只想要個交待。幻玉於漠北輔助你多年,為何你仍要取她性命?”
王汗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她既因徐邢的下落而疑心老夫,意圖反叛,有了你這個先例,如今老夫當要先下手為強,先一步將她除去。”
陸靖沉聲道:“這麼說徐師叔的失蹤,確實是師父所為囉?”
王汗回笑道:“徐邢素來與老夫齊名,一統玄武門後定將與我爭掌門之位,我又豈容得他活下去。”
陸靖搖頭道:“氣邪一向獨來獨往,若他有意與師父你爭掌門,不若獨自開宗立派,聲勢定不下於震玄刀門,這您老人家早就知曉得,你謀害他為的只是他手中的‘天罡正氣’。”
王汗撫須長笑道:“陸靖你不虧我的愛徒,為師的心意你皆一清二楚,我殺徐幻玉尚有一個用意,不知你能否再猜透?”
陸靖仰天長嘆,道:“師父將一統玄武門,勢不能再容任何玄武傳人於外作亂,成其隱憂,所以你殺幻玉的另一個目的,便是將我陸靖給逼出來。”
王汗雙目透出殺機,右掌握住刀鞘,喝道:“老夫正有此意!”
陸靖沉默片刻,之後雙膝及地,跪於王汗身前,向他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王汗冷笑道:“好,由此刻起你我師徒情絕。”
陸靖直起身子,面色沉著,緩緩的將腰間的天刀抽出,於烈日下現出陣陣黃芒,淡然道:“進招吧!”
當世兩大刀法名家,將正式對決。
王汗迅疾的拔出腰間的刀,刀鞘隨之揚棄,立現不可一世的駭人霸氣,之後身形一晃,舉刀向陸靖劈去。
宋青書曾聽陸靖分析過王汗的刀法,然此刻他才感到王汗魔刀的可怕之處,刀方出鞘,駭人的氣勁隨之襲來,直叫人喘不過氣。
只見陸靖不為所動,橫刀身前,直到王汗迫進身前才連揮三刀,劃出半月擋架,此時聲響大作,在場諸人皆是心驚,兩人此刻刀身相連,似瞧不出誰穩居上風。
王汗跟著將刀身一回,魔刀跟著上揚,直取陸靖肩頭,他亦側身閃避,只見黑芒閃出,轉眼間刀影重重,全數卷往陸靖,他被刀勁所襲,身子不住向後退去,手中的刀則茫然揮舞,卻不著王汗要穴,顯是擋不住此勢,震玄刀門內連忙爆出喝采。
陸靖忽地右足一踏,立穩身子,刀身迴旋,以疾馳之速劈去,卻見眼前己是一空,方才的狂風爆雨般的刀勢己然消逝,而王汗正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後,道:“怎麼?連為師這‘灼’字訣都看不破嗎?”
陸靖瞧著身上的血痕,淺笑道:“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