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大人,白日救起的那個人醒了,拿出了這個…”他顧不得客套,將手裡的信遞給盧巖。
盧巖嗯了聲,開啟看。
他現在認得字不少,只要不是寫的那些華麗的官文,一般官場文書還是看得懂的。
這封信更簡單,只有兩行字,一眼掃過,盧巖的面色也微沉,將手裡的信遞給管隊孫四孔。
“你怎麼看?”他問道。
孫四孔已經看過信了,面色變幻不定。
“…怪不得那群韃子退走了,原來是向風陵關去了…。。”他欲言又止的說道。
盧巖又轉身倒了杯茶,握在手裡,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人。。”孫四孔站過來一步,一咬牙道,“。。這封信咱們就當沒收到吧…”
盧巖抬眼看他,神色平靜,看不出心裡什麼念頭。
“當初我發出去那麼多請援的信…”孫四孔說道,面上苦笑,“。。心裡也知道那些信肯定不少人收到了,卻都當做沒收到,某心裡也是罵他們的八輩祖宗…但是。。”
他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看著盧巖道:“但是我心裡也知道這出城援助著實兇險,搞不好要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要搭進去…。。所以,盧大人。。某在心裡對盧大人真是…。”
他說著話眼圈有點紅。
盧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說了。
“大約有一千多韃子…”他開口遲疑道,“而且其中還有咱們的手下敗將…。。”
孫四孔嚇了一跳。
“大人,難道你想去援助?”他問道。
“同袍兄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盧巖緩緩說道,面上一片忠厚,眼神閃閃,手指敲著桌面,表示他的心裡在飛快的思量什麼。
“大人,三思啊。”孫四孔低聲道,“大家剛經過一場惡戰,已是疲憊不堪,再說,往風陵關還有好一段路,長途奔波,又是損耗,再者嚴格說來,可不算咱們河東驛的範圍,就是救也輪不到咱們…。到那裡又是一場野戰,大人,不是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在野戰上,咱們確實不如那些韃子……這算起來,處處是下風戰局不利啊…。”
這的確是事實,盧巖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大人,那人醒了,要見大人。。”門外兵衛說道。
話音未落,就聽有男聲嘶啞傳來。
“這裡的衛官呢,請快些派兵去風陵關。。”
話音未落,人就跌跌撞撞的撲進來,他身上中了幾箭,因為身子虛弱,軍醫只剪去了箭桿,並沒有敢拔箭,他又傷重急促賓士,剛抬進城時人都昏迷了,按照軍醫的估計是一天半日的不會醒來,沒想到這麼點會就醒過來了。
孫四孔帶著幾分不悅瞪了跟進來的兵衛一眼,怎麼能帶人到這裡來。
兵衛帶著幾分膽怯垂頭。
“大人,他,他是都指揮司來的人呢…。”一個兵衛低聲說道,將手裡的一個腰牌遞過來。
孫四孔面容一凝,顯然很驚訝,而盧巖對於這大周的官職沒多少概念,但從二人的神情中也猜出,這個人來頭不小。
孫四孔伸手接過那腰牌,掃了眼,手有些微抖。
“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他遲疑一下問道。
“山西都指揮使司太原左衛指揮僉事,陳清。”來人說道,一面勉強站直身子,抬起頭來。
他很年輕,跟盧巖差不多年紀,五官端正,輪廓分明,此時面容憔悴虛弱,一雙眼卻不減銳利。
第一百一十九章決定
第一百一十九章決定
這麼年輕就當上正四品的指揮僉事,孫四孔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他雖然是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