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睜開了雙眼,他的目中充滿了血絲,他身子很虛弱,那種虛弱的感覺如傷了心神,但他在睜開眼後,再次的取出了紅色的草,顫抖著編制起來。
這一次的編制,蘇銘被那意志轟鳴昏迷了三次,直至一個月後,他全身的沒有絲毫光澤,但在他的面前,出現了第三個玩偶。
那是一個表情傻傻,一副憨厚樣子的玩偶,看著此玩偶,蘇銘笑了,那笑容冷淡,沒有絲毫情感,可聽在一旁禿毛鶴的耳中,這一個月來的一切,還有如今這冷漠的笑聲,卻是比世間一切都真。
“你可以斷去我以後的情,但不能斷去我記憶裡的念……”蘇銘拿起紅色的草,去編制第四具玩偶時,他臉上滴落血水,來自那面具的意志在這一瞬,強大到可以讓蘇銘的靈魂都被震動。
蘇銘抬起頭,仰天發出了一聲這樣的咆哮。
他的雙手顫抖著,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去編制草結,直至又過去了一個月,在蘇銘的面前,那第四具玩偶,出現。
那是一個女子,是一個回眸微笑的女子,那是白素。
在這個玩偶出現後,蘇銘的雙手已經裂開,他的虛弱已經到了極致,近乎油盡燈枯,但他冷漠的雙目內,那左眼的皓陽,右目的明月,卻是越加的清晰起來,佔據了他瞳孔的全部位置。
他再次取出了一些紅色的草,去編制那第五具玩偶,雨萱。
可是這一次的蘇銘,卻怎樣也都無法打出第一個草結,每一次當這個草結即將被他打出時,他的心都會浮現那閉著雙眼,自己卻抓不住而遠去的,那一抹身影。
不斷地嘗試,不斷地打不出來,蘇銘臉上的面具散發幽光,將其面孔遮蓋的同時,露出的雙目內,越加的冷漠無情。
“閣下來此多日,打算看蘇某到什麼時候。”蘇銘望著手中打不出第一個結的紅草,沒有抬頭,其聲音透出入骨的寒,緩緩開口。
一聲嘆息,從天空上傳來,田霖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他複雜的看著蘇銘臉上那黑色的面具,看著蘇銘面前那幾具玩偶還有其手中那已經滿是褶皺的紅草。
“閣下這是何必,我看你臉上面具分明是存在了一股封印之力,可你為何要與其對抗?”田霖剛說道這裡,蘇銘抬起了頭,左目皓陽,右目明月,在看向田霖的剎那,田霖的話語嘎然而止,他的目光與蘇銘對望,心神立刻起了轟鳴。
這轟鳴迴盪之時,他眼前的蘇銘與那山峰消失,竟出現了一片枯萎的草原,在那草原上有那麼幾戶人家,此刻正傳出淒厲之聲,那是一個穿著紅衣的真衛來臨的屠殺,最終這身子魁梧,全身散出血腥氣息的真衛,在一個身子顫抖滿臉恐懼的青年不斷地對抗可卻每一次都被這真衛揮袖噴血倒退後,冷漠中帶著輕蔑,淡淡的開口。
“明知不敵倒也敢與本衛出手,罷了,留你一個田魁五代的後裔小崽,也算本衛仁慈。”
在這場殺戮結束後,在那真衛離去後,這青年仰天發出淒厲的嘶吼,跪在了地上,流下了血淚。
這一切儘管剎那消失,但田霖卻是身子顫抖,在那半空中雙目紅了起來,這是他心底隱藏最深的傷痛,那是發生在數千年前,神源廢地內他家鄉的一幕!
他呼吸更是急促,猛的看向蘇銘。
“這是什麼術法!!”
“皓陽代表現實,明月代表希望,星辰……是家鄉,這是蘇某明悟的,星辰日月幻。至於你方才問蘇某為何要對抗,與你為何要對抗那真衛的答案,一樣。”蘇銘拿起面前的四具玩偶,以裡面蘊含了他的鮮血,將這四具玩偶漸漸融入蘇銘身體內,如他與他們……同在。
蘇銘知道,自己第三次心變只是剛剛開始,沒有結束,真正的結束,是他編制了所有人的玩偶後,全部將他們融入自己的體內,以這種方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