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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就地正法,平息了事態。他雖安撫下了軍心,心裡卻很忐忑,覺得此事蹊蹺突然,背後必有什麼目的,一時之間也想不透。只隨那佐領秦剛將閘谷之內轉了一遍,心覺此地孤深,難守亦難攻,便問秦剛道:“我記得閘谷冬天總要先備大量糧草,可是道路難通?”

秦剛小小一個佐領,統共便管著五百人,何曾見過承鐸這樣大人物,初見之下雖然惶恐,漸漸覺得這位大將軍不是孤高自傲之人,便隨問而答:“何止道路難通,年末最寒冷時,大雪封山,便與外界斷了訊息,困守谷內,捱到開春才能得著軍令。”

承鐸動容道:“你們實是辛苦……”話未完,遠遠看見一人騎馬而來,承鐸大吃一驚,只因趙隼若是離了燕州大營,必定是有什麼大變故。承鐸也不及再說,一躍上馬朝他奔去。趙隼快到近前時,勒住馬,伏拜在地,埋頭道:“大將軍,大事不好了。”

承鐸一把拉住韁繩,詫異地看著他,隨即跳下馬來,眼光一掃,冷冷道:“有什麼不好,你看著我說。打仗打得你膽子小了麼?”

趙隼喘息兩下,抬了頭,正欲說話,承鐸忽然使出擒拿手,右手從他頸項穿至腦後,左手拉住他右臂一扭。趙隼手臂擰了勁兒,抬左腿欲踢,被承鐸踢中腿彎,踩在地上。

承鐸摸到他耳根,一把扯下軟皮面具,那人卻是個小白臉。承鐸失笑道:“你比趙隼俊俏多了,何必扮成這樣。”

小白臉恨恨道:“我哪裡露了餡,讓你看出來?”

“趙隼與我自小認識,你處處都是餡。像你騎來的這匹黑馬,他決然不會騎,因為他自己就夠黑了。你這麼一跑過來,我就覺得看著不順眼兒。”承鐸越覺好笑。

小白臉冷笑道:“你莫要高興得太早,你那暖床的□耐不住寂寞,已經等不得你了。”

承鐸當下一使勁,他手臂就脫臼了。承鐸笑意淺薄,已非真笑,語氣淡漫而神色危險地問:“她在哪裡?”

小白臉咬牙,承鐸足尖再一用力,他的腿“喀嚓”一聲斷了。“你不就是來告訴我的麼?讓你說你就說呀!”承鐸狠狠一碾。

“啊——”小白臉厲聲慘叫,“說……說李德奎起兵反叛了。”

“誰讓你說的?”

“你要殺就殺吧!”小白臉閉了嘴。

承鐸抽出匕首,一刀插入他脖子,刃口一橫,挑斷了他咽喉脈管,鮮血剎那間漫湧而出,那人頃刻變了臉色。承鐸擲開屍體,回頭對隨行而來的阿思海道:“你上馬,我們回去。其餘人不動。”

阿思海道:“大將軍,此人來詐報,路上肯定有伏兵。我們最好從崎元關繞道。”

承鐸搖頭道:“太遠了。”

承鐸才一出閘谷,果然遇到埋伏,正與阿思海衝殺時,東方從燕州大營派來人馬接應,兩人方才脫身。又行大半日,才到營中,承鐸下馬時,便見東方站在中軍帳前。

他走上去,東方伸出一隻手,掌心放著兩截斷簪子。

簪子的主人,卻失去了蹤影。

*

茶茶此時,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醒來便在這間雅室裡,屋裡有床,有桌,還有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鏡子,映著房中動靜。門外可見守衛的身影,茶茶便連門窗都懶得開一開,只坐到桌邊。

桌上放著一朵乾花,憔悴泛黃的瓣葉依稀可以辨出典雅婉約的模樣。時隔大半年,茶茶看著它的心情卻又一次冷徹肌骨。她摸著那壓成薄片的花朵,彷彿那就是她的結局。門開啟的時候,她沒有回頭。

一種壓力籠罩在背後,讓她的每一個毛孔都收了起來。隨即壓力的主人緩緩走到她身邊,他慢慢繞著她轉了一圈,臉上金黃色的面具也隨著他走動,映出瀲灩的光。他在她身後止住腳步,湊近她耳朵,低語道:“知道麼?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