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一個眼色有異,她這個專業律師還會看不出來?好玩!她正覺得與這小美人有些對味呢!
宋湘郡意外的發現,臺灣的滷味真的很好吃!她回臺灣快一個月了,常與楓姨去吃上等料理,沒想到路邊的小吃攤更有一番風味。可是她吃得不多,因為周凱文的殷勤!她知道他對她特別好的用心,這令她不自在。戀愛不在她行程安排內,而且……若這次行程出了這種“意外”的話,物件也絕對不是他……而比較像是……像是……不!不可以亂想!她當然不會想要與那個叫做白悠然的人發生戀曲!怎麼回事?她被自己嚇了一跳,手中抓著的雞翅倏地掉落,正中面前的果汁,濺起水花,也弄倒了茶杯,只那麼一下子,她白色的休閒服全完了。
“呀!”她瞄到周凱文與另一邊的白水晶都受到波及,忙道:“對不起!”
“沒關係,你先上樓去換衣服吧。”水晶不以為意的低笑。
宋湘郡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點頭——
“那我上去了,晚安。”
“晚安。”水晶仍一逕微笑著,一手玩弄著耳垂,眼光深思,直直目送宋湘郡消失在樓梯口,才收回眼光。卻看到周凱文有些挫敗的表情。
“怎麼了?”她笑。
“你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他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雖然他大而化之,但仍粗中有細,看得出伊人的目光老在水晶身上轉。
“好啦!我也該走了。”她抽了張面紙,邊擦手,邊向大門移去。
周凱文跟在她身後,小聲的咕噥:
“你不該把頭髮剪得這麼短。”短髮的白水晶俊俏又光華迫人,即使身材小巧了些,仍掩不住那股俐落的氣勢,也許就是她這麼中性的打扮吸引了宋湘郡所有的眼光。
站在庭院廣場前,水晶昂首看星月,帶著一抹惡作劇的表情。“你知道,越是美麗的男女,就越可能有同性戀的傾向。他們認為異性是汙穢的代名詞,有著情感上的潔癖。算一算,在臺北,曾有幾位這種傾性的女客戶向我示好,可能我對女人擁有致命的吸引力吧!”
“你——”周凱文有些急切的由她身後伸出手想扳過她身子警告她什麼,不料水晶反手拉住他的手,借力使力的將他過肩摔入右側柔軟的草地中;還好周凱文不是省油的燈,在半空中未落地時已穩住自己,落地後只有一點踉蹌。這是他們小時候常玩的偷襲遊戲,而且每次都是這種下場!即使他有空手道三段的功力也是一樣,他笑了出來。
“你呀!看誰敢要哦!”
話未說完,就又同她衝了過來,水晶輕盈的身影在月夜中舞動。他那套虎虎生風的硬拳法源自白悠哉——她三哥;束XX費是——在寒風刺骨的一月天夜守山上十天!那一次重感冒的唯一收穫就是這一套由明月流分支出來的扎拳,得有硬底子才練得出小氣候。若用以柔克剛的論調而言,她的拂花蝶影步法正好將他克得死死的。
“不玩了!再見。”她沒走大門,跳上圍牆時叫著:“有空得多練,你老了!”在躍向牆外時,她瞥到四樓陽臺一個目瞪口呆的身影。水晶揮了揮手,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老天爺!那是什麼?
宋湘郡捏了捏自己慘無血色又僵硬的俏臉!這下可好了!她要怎麼報仇?
先前她一心一意想著要報仇,完全沒有去深思用什麼手段報仇;那時只想到先找著人再作打算。現在人是被她找到了,但——她該怎麼辦?人家身懷“中國功夫”的絕技呢!要罵,可能也罵不過人家;要打,只怕受重傷的會是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間,躺在床上,開始努力的傷腦筋了!她才不會放棄呢!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替哥哥出一口氣而不必大動干戈。哥哥那一雙寂寞的眼在她腦中迴旋不去……白水晶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