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青易,而另一個就是研製出百夜香的你的師父青匆。”
“你別想了……”
這時,昭荀和嚴琥珀匆匆趕到了。看見地上伏躺著的喬鳶,昭荀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忙上前對元胤說道:“主子,屬下下午到達鎮上時已經尋過了,青易的確不在鎮上,而喬鳶也是與屬下同一時辰到達鎮上的。”
元胤起了身,轉身看著昭荀問道:“你是出來踏青的?”
“屬下有錯!”昭荀立刻下跪道。
元胤抬頭望了一眼灰白的月亮,冷冷一笑道:“往後是不是又會多了一個莊允嫻?”
“主子……”昭荀面帶愧色地說道,“屬下承認,遇見喬鳶時的確有私心。屬下從成都一路跟著她來到鎮上,的的確確沒看見她和青易見過面,所以屬下才……屬下知錯了,請主子責罰!”
元胤長吁了一口氣,表情漠然地說道:“起來吧。”
昭荀起身道:“主子,屬下以為雖然沒在鎮上找到青易,但探子的訊息並非空穴來風,青易即便不在鎮上,也應該在這一帶出現過。”
“琥珀,傳令下去,”元胤正色道,“散出訊息,但凡發現青易,引了來龍泉驛,誰都不許動他一根汗毛!”
“是,主子!”嚴琥珀瞟了一眼喬鳶問道,“主子,那喬鳶姐……不是……喬鳶怎麼辦啊?還有,今晚是否就在鎮上住宿,還是回成都去?”
“就地落腳,至於喬鳶,”元胤轉頭看了昭荀一眼,“你自己看著辦!”他說完袖風一揮,大步地往鎮上而去。
嚴琥珀走近喬鳶身邊,無奈地聳聳肩道:“喬鳶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早些歸了我們幽王府不結了嗎?你也別怪主子,他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若是遇著別的青月堂的人,腦袋早搬家了。唉!昭荀哥,自己看著辦吧!”
嚴琥珀也轉身走了。昭荀彎腰下去,剛碰到喬鳶,她便慘叫了一聲。昭荀忙道:“你先忍著,我這就把胳膊給你接回去。你別怪主子下手太狠了……”
“我誰都不怪,”喬鳶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我原本就是各為其主的。再說,梨花夫人的的確確是因為我們攻打幽王府而死,說起來真的……啊!”
昭荀趁著喬鳶說話之時,手腳利落地把胳膊給她接了回去,緊接著又把另一隻接了回去。喬鳶痛得昏昏沉沉地,全身無力地靠在昭荀懷裡。她長喘了一口氣道:“我寧願你們現下了結了我,也不願意你們拿我引了師傅和青易來。”
“主子對那百夜香極是痛恨,更對你師傅青匆恨之入骨。”
“百夜香的確是我師父研製的,可他自己也沒想到會害了一個全然不懂功夫的人。當初他把百夜香交給青川牧場的雲娘時,千叮囑萬囑咐過,這迷香毒性太強,不能對普通人用,誰知道……”
“你說的是青川牧場的雲錦鈴?”
“對,”喬鳶吃力地點點頭道,“當初百夜香就是交給她的。其實我師父那人除了會醫人制毒之外,別的根本都不理會……咳咳咳……”
昭荀點點頭,道:“你先別說了,我帶你回客棧去。有我在,主子應該不會太為難你的。他現下的脾性雖然越來越古怪了,有時候連冰殘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總算還沒到失去神智那一步。走吧,回客棧再說。”
當晚,幽王府一行人落腳在了農門客棧裡。接下來的兩天,他們一直在靜靜地等候青易或者青匆的出現。
第三天的下午,正是日頭最烈的時候,元胤帶著嚴琥珀出了客棧大門,在街上閒逛了起來。嚴琥珀抄手問道:“主子,您說青易會來嗎?”
元胤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他會來。”
“您怎麼知道?”
“我猜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