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殷洛一口抿下杯中的酒,表情嚴肅地說道,“本宮不是效忠於皇上的,本宮做這些也不是為了向皇上邀功的。”
“是,奴婢明白,娘娘做這一切是為了娘娘和冰殘大人的往後。不過,莊允嫻一天不除,冰殘大人的心始終回不來。”
“莊允嫻?”殷洛虛眯起一雙美眸,緊緊地捏了捏手裡的空酒杯陰冷地說道,“一個青川牧場的殘黨而已!遲早有一天,本宮會讓她從冰殘哥身邊滾開的!本宮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名正言順地和冰殘哥白頭到老了,不過……就算沒名分地互相廝守,本宮也願意。”
阿察娜出事的訊息也很快被幽王府知道了。這天晚上,元胤和冰殘在三樓偏廳裡聊著這事兒,過了一會兒,兮兮抱著個小香油瓶罐回來了。
跟冰殘聊完後,元胤回了房間裡,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異香。繞過屏風時,一眼就看見兮兮躺在*上,敞著雪白雪白的肚子,在那兒認真地抹著什麼東西。他好奇地笑問道:“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你不是不愛用濃香的東西嗎?”
“還不是你害的!”兮兮停下手,衝元胤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要不懷孩子也不用抹這東西!”
元胤用手指在兮兮那小腹上輕輕地抹了兩下,笑問道:“什麼東西啊?為什麼要抹在肚子上?”
“防止妊娠紋的。往後肚子越來越大,就會留下紋路,多難看啊!我問昭荀先生要了個配方,添了點麻油在裡頭,雖然沒有橄欖油,將就了吧!”
“什麼紋?”
“說了你也不懂,往後長出來再給你看吧!”
兮兮抹著抹著就發現元胤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兒了,忙收了手,把旁邊一條絲被往白嫩嫩的肚子上一蓋,說道:“收工了,看夠了吧?給你孩兒的娘倒杯水去!”
元胤沒動,往前湊了湊,眼裡的光都變暗了。兮兮忙後縮了縮,抱了個枕頭抵著胸前說道:“說好了的喲,不能越過楚河界限的!”
“昭荀不是說三個月穩胎後就行了嗎?”元胤一臉殲臣非我莫屬的笑容說道。
“去!你怎麼什麼都敢問昭荀啊?你也不害臊嗎?”
“他是大夫,我有什麼可害臊的?梁兮兮,今晚……”
話沒說完,兮兮一枕頭揍在他臉上說道:“不行不行!怪怪的,一邊去!本姑娘不伺候!”
“這是叫我去找別人嗎?”
“才多久啊?就憋不住了?你們男人真是……”兮兮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指著元胤道,“真是太沒用了!就那麼幾個月也等不了?沒那事兒不會死吧?”
元胤脫了鞋,坐上*,跟她盤腿對坐著說道:“我要真沒用,你肚子裡的孩子哪兒來的?”
“行,爺,您很行!”兮兮拍了拍元胤的肩膀笑道,“可您別忘了,您還傷著呢!乖乖的,去給你孩兒的娘倒水來!這些事兒我們過幾個月再討論好不好?”
“不好。”
又是這兩個字,兮兮每回聽見都有種很難擺平元胤的感覺。果不其然,今晚也是一樣的。因為不管是她纏上元胤,還是元胤纏上她,只要打定主意死纏上了,對方總是很沒折。
一場驚雨露卻不驚雷電的芸雨過後,一臉紅撲撲的兮兮把胳膊橫在了元胤身上,張開了手掌。元胤輕輕地拍了她手掌一下,笑道:“怎麼了?又要承惠一百兩?”
“爺,您不覺著你該加錢了嗎?一百兩這數您也捨得拿出來?人家祺祥哄玉盞一頓飯都是二百多兩呢!本姑娘白天要出去裝抑鬱可憐,晚上要回來逗您趙大爺樂,不累嗎?一人要演兩角兒,您可不得給我加錢嗎?”
元胤呵呵地笑了起來道:“行,等這事兒完了,賞了你個好的。”
“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