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老闆,也許我的方式方法不會很好,但是究其根本,能得到最好的收益,總是好的。是不是這樣的道理?我是給你打工的。”
如果江湖將他當做商人,這句話會有很好的安撫作用,他會認為這樣一個合作伙伴,能夠攜手共進,共謀利益。
但他此時不太想當這個商人。他抱緊她的腰,她的腰肢微微一顫。
江湖還是害怕的。
害怕還說這麼刺激他的話。
她也發覺了。
撥亂線團的貓,弄了一爪子的線。但是,亂也就亂了。
江湖將眼睛閉牢,踮了踮腳,輕輕在徐斯的臉頰上親了一親。
她的唇很軟,貼在他的面頰上停留的時間很短。
溫暖一閃即逝。
徐斯一震,繼而一怔。
她把眼睛睜開,她還頷首,她還微笑:“謝謝你照顧我,也謝謝你的寬容。”
徐斯無奈又自嘲地笑了笑。
她這麼輕輕易易地把他想做的事情主動做了。
他說:“我是夠寬容你的。”
她卻說:“我會為你給予的寬容回報相應的收益。”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江湖抿了抿唇:“如果你做了的話,也許我會當場給你一耳光,我們倆都會暴露在這個不合宜的場合,喪失了體面。我剛才講過,杜先生說過‘體面’不好吃。”
“這麼說,你幫我儲存了‘體面’?”
在徐斯眼裡,這個厚臉皮的丫頭竟然還“厚顏無恥”地點了點頭。
他重重推開了她,帶一點微怒轉身而去。當然就沒有看到在原地的江湖重重吁了一口氣。
徐斯這一路沒有開車,他疾步走入附近的老洋房區。徐家的老屋就在此地。
夜已經深了,洋房前的弄堂靜悄悄的。徐斯想,母親和洪姨也許都睡了,他放輕手腳進了門。
沒想到母親方蘋正坐在客堂間內的沙發上喝茶,一邊看著電視劇。
徐斯上前抱了抱母親,嬉皮笑臉講:“媽原來在家。”
方蘋睨他一眼:“倒是沒聽見停車的聲響。”
“我在附近吃飯,走回來的。”
“聽說你又換了車?”
徐斯坐下來,預備聽訓了。
方蘋沒有拿正眼瞧兒子,只是慢條斯理地講:“一個人的身份不是用車來表現的,當年你爸爸踩黃魚車出的身,如今偌大‘徐風’赫赫有名,誰又能小瞧了他?只有那些沒三沒四不輕不重的二流子才會把錢灑在車上,開到大馬路上去招搖。做得大企業,更加要矜持,要穩重。”
看來母親與那江湖丫頭,算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徐斯笑:“媽,你說的都對。”
方蘋說:“希望我講的對的,你都能聽進去。好了,你去睡吧!”
徐斯忍住沒回一聲“喳”。
母親每回訓話,都是看他某一行徑相當不順眼之後才發作的。嚴母如父,徐斯已經習慣。
也許那輛蘭博基尼,確實不好留在車庫裡了。
跑車在母親眼內,或許會變成“玩物喪志”的罪魁,但也有個好處,跑車也可以在清晨無人的馬路開得飛快。
徐斯在清晨起來,去地產大廈的車庫拿了車,往浦東駛去。
起碼留它最後一日,可做一些事情。
初晨的太陽還是溫吞吞的,如同徐斯昨晚輾轉反側之後的情緒。
被母親訓一頓很憋氣,然而,那不是最憋氣的。
他把車開進了“騰躍廠”的廠區內,值班的保安正在交班,見了他忙不迭打招呼,他搖下車窗問:“江小姐在不在?”
保安講:“還在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