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邊上，若有所思的白雲飛和鄭凱走在前面，微微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的方天夢亦步亦趨跟在白雲飛後面，她旁邊則是那名叫葉羽的少年。

走到一處街口的時候，白雲飛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方天夢，微笑道：“方天夢，接下來你們就自己回學校吧，我就不送你了。”

“啊！”方天夢因為他突然停下差點撞在他背上，待聽到他的話之後，卻有些愕然，他還以為白雲飛會責怪她去角鬥場那種地方，沒想到他居然什麼都不問自己，愣了一下之後，小聲道，“好，好的……白導師。”

白雲飛點了點頭，看向旁邊那少年，問道：“你也是學院的學生吧？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對白雲飛似乎有些懼意，不敢和他對視，恭敬道：“學生，學生名叫葉羽，是火系五年級的學員，之前和方天夢是同班同學……”

“哦，這樣啊……”白雲飛笑了笑，點頭道，“嗯，之前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是……”葉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憤慨和厭惡，又搖頭道，“不，他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這種懦弱無能的朋友！”

看方天夢似乎也有些失望和難過的樣子，白雲飛笑道：“嗯，在那種情況下看清一個人的本質也好，以後你們不再和他來往便是了。”

不便多過問這些學生的私事，白雲飛對葉羽道：“那現在就由你送方天夢迴去吧，你能做到吧？”

葉羽愣了一下，然後重重點頭道：“我一定將天夢安全送回去的！！”

白雲飛笑道：“都是熱鬧街道，又沒有什麼危險，幹嘛說得好像上刀山一樣，呵呵……好了，你們回去吧。”

……

看著兩人走遠之後，白雲飛和鄭凱才轉向了另一條街道，向著鄭府走去。

“鄭凱，你似乎知道些什麼吧？”邊走著，白雲飛對旁邊的鄭凱問到。

“嗯？”鄭凱疑惑道，“知道什麼？”

“別裝傻。”白雲飛笑罵道，“難道還不能對我說不成？我之前情緒失控了，明顯是什麼地方不對，你知道的吧？”

“哦，你說那件事啊……”鄭凱‘恍然’道，“這是……我的確是知道一些，我還以為你沒事的，想不到真的被爺爺說中了……”

白雲飛皺眉道：“鄭天涯前輩？他說了什麼？”

他想了想，突然問道：“這麼說，這和我之前中的煉魂掌有關？！”

鄭凱點頭道：“不錯，這是靈魂受損之後的副作用，我爺爺說過，你雖然擁有遠超常人的恢復能力，但是靈魂一旦受損，是不可能十幾二十天就能真正痊癒的，你這種情緒失常的情況，還算是輕的了，對修為和身體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且想必也要不了多久就會痊癒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是麼？”白雲飛眉頭微皺，喃喃道，“靈魂損傷的後遺症嗎？原來如此……這麼說，我靈魂深處那種無法言語的特別感就是這個了嗎？難以控制情緒，這個的確可大可小，只要別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就行……”

他自從上次受傷之後，雖然依靠鎮魂頭巾而快速地恢復了受傷的靈魂，但是一直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靈魂‘空’了一小部分，現在看來，若要形容的話，那少掉的一部分，應該就是‘自制力’了吧？

看來以後自己要低調的過一段時間了，今天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再做了，萬一下次要是忍不住殺人了，那可就麻煩了……

……

回到住處後，白雲飛不放心地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以及靈魂，卻沒能發現什麼‘問題’，現在他絲毫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似乎前不久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嗜殺的情緒根本就是錯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