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了呢?”
我不說話,沒心情應酬。
柳寧然說:“去哪裡?我帶你一段?”
我說:“公幹?”
柳寧然說:“不,本來跟市府裡的人約好了吃飯,臨時有事,改了行程。怎麼著?有沒有時間陪我一起吃飯?
我透過車窗了下,看到司機位置上坐著箇中年男人,想必是柳寧然的司機。
柳寧然轉頭對那人說了句:“你自己打車回公司,回頭找我報銷車費。”
司機拉開車門下了車,回頭還不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估計是把我當成柳寧然的什麼人了。柳寧然下了車,對我說:“上車。”然後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
我不曉得自己會那麼欣喜的上了柳寧然的車,也許是因為邊上女人的豔羨聲,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或者是因為這種不期與遇,或者這樣的相逢我期盼過很多次一樣,在某條繁華而陌生的街道,我獨自一個人穿梭在這種極盡的寂寞裡,一張又一張冷漠的面孔,匆忙而又凌亂的腳步,我就被淹沒在人流當中,我迷失了自己,可是有那麼一個男人,他要英俊,他一眼便把我認了出來。然後我上了他的車,然後,車子馳入叢林當中,那漫山遍野的春色沾染了我的身體,他與我便在車上纏綿,春光在狹隘裡盪漾。
是的。這樣的場景我幻想過很多次。我總會在這種幻想裡驚醒過來,我不曉得自己這是怎麼了,這算不算對愛情的背叛,因為那個與她不期而遇的男人,永遠不可能會是康明生,我怎麼會有這麼奇特的想法,我想我是瘋了。
可是當柳寧然一眼把我在滾滾紅塵裡揪出來的時候,這種幻想又爬上心頭。
我緋紅著臉,上了柳寧然的車,是乎想掩飾這種氣氛的尷尬,我說:“上次好像是你自己開車?”
柳寧然淡淡的說句:“有應酬,怕喝多就會讓司機開車,平時私人時間,一般是自己開車,比較喜歡自己掌握自己的方向。”
我噢了下。
柳寧然握著方向盤說:“想吃什麼?”沒等於我的答覆,柳寧然已經又說了:“去吃海鮮吧,我知道前面新開了一家海鮮樓,味道不錯。”
有時候他的問句,即不是徵詢你的意見,也不是想得到你的答覆,不過是一個禮貌的表現,有一種人,習慣了自己掌控命運,包括在一點小事情上,跟這種人在一起,你會覺得很安全,很舒服,同時你也會覺得你缺乏了自主權,會迷失。
我點了點頭。
一頓飯從天光光吃到天黑黑,也不曉是跟他是相見恨晚,還是我天生都是話匣子,彷彿有說不完的話,跟前次不同,相反的這次幾乎是我一個人嘮嘮叨叨的亂講一氣,柳寧然只是很安靜的聽我講文學,講電影,講我去過的城市。
柳寧然問我:“你喜歡哪座城市。”
我想了想:“我想去麗江,我有個朋友前幾天從麗江剛回來,她跟我說,麗江太美了,一座很小資的城市,裡面塞滿了尋夢跟流浪的人,而且那裡還是一個充滿豔遇的城市。”
柳寧然笑了笑說:“我前段時間也剛跟麗江回來。”
我想了想說:“也許你跟我的那個朋友,在某個酒吧不期而遇過。”
柳寧然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說:“也許還經歷了一段豔遇。”他停頓了下說:“那確實是一座很不錯的城市。”
我說:“你跑去流浪還是尋夢?”
柳寧然說:“到了我這個年紀還在尋夢,那是不是太約稚?是去昆明參加一個商務研討會,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第二天,沒有上班,卻也不想呆在家裡,不想讓熟悉或者不太熟悉的人來安慰我低迷的情緒,一個人在街上閒逛。
頹廢並且無精打采地垂著腦袋,試圖尋找地上的百元大鈔。猛然地聽見汽車喇叭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