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沒到八點呢!
“坐、坐、坐,都是自己人,不要虛禮”,只見一臉長長有些下陷的,留了箇中分發型彎刀臉的中年人道。他應該就是蔣光鼎了,聞名不如見面啊,說不上很帥,但很有魅力。
“是,長官!長官應該就是蔣總指揮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王九齡微笑道。本來還想說卑職對長官的敬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吞回去了,這後半句要是說出來,恐怕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從今晚後就被釘死在“馬屁精”這三個字上面了。
“呵呵!九齡啊!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第五軍軍長張治中將軍,”蔣光鼎左手心向上指向邊上一位有點像廋廋版的彌勒佛,跟前世看的照片一樣笑眯眯的。王九齡立刻站起來敬了個禮,張治中也點頭示意。接著蔣光鼎又指向右邊一位將軍介紹到:“這位是蔡廷鍇軍長,”與張治中不同,蔡廷鍇就算微笑起來也能感覺的到他很嚴肅,接著一一介紹了各師的師長,六十師師長沈光漢、六十一師師長毛維壽、七十八師師長區壽年、第五軍八十八師師長俞濟時,八十七師師長由張治中兼任、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導總隊總隊長唐光霽。王九齡一一向他們敬過禮,然後在桌子最後邊坐下來。
蔣光鼎接著:“諸位,前線戰況緊急還把大家叫起來,實在對不住,但是目前的戰事非常嚴峻!雖然張將軍的第五軍來增援,我軍加起來也有五萬人馬,但日軍也同時有增援。目前敵我總兵力相當,但是日軍還在不斷的曾派軍隊。蔡軍長,你來介紹一下目前敵我形勢吧!”
“好,”蔡廷鍇不緊不慢拿起指揮棒,指著地圖說道:“自16日第五軍加入對日作戰,原十九路軍江灣北端經廟行至吳淞西端的防線由第五軍接管,為左翼軍,而十九路軍擔負江灣、大場以南及市區的防禦。儘管如此我軍兵力還是頗顯不足。”
嘆了口氣接著又道:“而中央政府正在內訌,而且都不願意得罪日本人,不想把事態擴大,現在連武器彈藥也不不願提供給我們,而縱深只有上官雲相部在做防禦,其他部隊遠在千里之外,恐怕除了第五軍我們已經很難再得到有力的支援了,而日本人還在不斷的增兵,所以形勢不容樂觀啊!今天叫大家召開這個軍事會議,就是希望能集思廣益,聽聽大家的意見。”
沈光漢首先開口道:“總指揮,各位同仁,光漢認為眼下形勢雖然嚴峻,不過自開戰之始,弟兄們的家屬已經全部轉移,我六十師所有將士已把自己當成死人了,沒打算活著離開這裡了。”眾軍官紛紛點頭。王九齡不由想到自己那班手下,居然還有為分不到民眾捐的財物而憤憤不平,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心中不由萬分慚愧!
六十一師師長毛維壽說道:“未開戰之初,中央政府就死活不准我們抵抗小日本,現在我們抗命抵抗這麼久,原本是想造成既成事實,獲得他們的支援,但仗都打了二十多天,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還是執迷不悟,都火燒眉毛了,還在內訌,好不容易等來第五軍,還以為他們回心轉意了,哎!憑我們兩軍加起來不到五萬人,加上連日來的浴血奮戰,人員損失非常大,如果沒有政府的支援,就憑我們這四萬多人如何拼的過日本人?”
聽了這話,八十八師長俞濟時很不高興地說:“打不過也要打!反正我們八十八師已經做好了戰死沙場準備了。”
七十八師師長區壽年表情亢奮的說:“我部將與各位誓死共存亡。”
一臉談定已久的張治中終於開口說道:“蔣委員長本人對抗日是非常支援的,不過大家也清楚政府目前正處在嚴重的內訌之中,,汪主席掌握政府實權,此人素來親日,支援我們抗日的可能性不大!大家也不要那麼悲觀,我與總指揮和軍長正在透過各種途徑進一步摸清中央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