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施懷土居然和死去的兩個鹽商有交集。
三個人曾經在移月樓碰面。
施懷土可不是別人,他很少去移月樓那種地方,即便是去過幾次,也是應某些官員的邀請,不去不行的那種,哪怕到了那裡,依舊潔身自好,不招惹任何女子。
他妻子對他真心實意,並非沒有道理,這個男人別說和古代的男人比,就是和現代的男人們相比,也一樣算是個鳳毛麟角的好男人了。
三個人具體談了什麼,沒人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施懷土就拿著個木盒子出門,把東西交給了兩個鹽商。
袁琦又派人打聽這兩個鹽商的行蹤,他們就和馮侍郎接觸過,馮侍郎最近又走官道驛站,送信去京城給毛家的大公子毛向,平平日裡雖然沒聽過這兩個人有什麼交情,但毛公子常年在京城和江南往返,兩個人在某個時間認識,一點兒都不奇怪。
“毛向的跟班跟衙門的捕快說,他們家公子來明州,是為了做一樁大買賣,還神神秘秘的,誰也沒有告訴,只偶爾講過兩句,這樁生意要是做成了,他們毛家今後也就有了大靠山,連朝廷都別想輕易拿捏什麼的。”
因為這話太大逆不道,小廝出了一身冷汗,記得清清楚楚。
這會兒他家公子一命嗚呼,他回去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讓捕快們一威逼,哪裡還顧得上保密,一把鼻涕一把淚都給說了個乾淨。
方容和許薇姝半晌沒說話。
許久,許薇姝才道:“這案子破起來似乎不難……”
只是,這個案子的前因後果,絕不能曝光,不過,想必那個兇手就是死,也不會讓它曝光。
時間徐徐而過,這日,正是施懷土的頭七。
許薇姝,方容和袁琦,一起去施家,兩個男人也換上了素淨的衣裳。
去了施家,許薇姝沒與施夫人見面,只是讓下人把鄭先生叫了出來。
鄭先生今天換了一身衣服,往日裡他的打扮都很低調,今日同樣是素服,腰上卻懸了寶劍,通身氣度不俗。
他和許薇姝一行人一碰面,就徐徐而笑,面上的光彩,讓人想不注意也難。
許薇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而問道:“我記得,你和我舅舅一家子在一起,也有十幾年了。”
鄭先生點頭:“是,我算是看著小娘子和小郎君長大的。”
許薇姝半晌沒說話,良久才唏噓道:“見到你,我就忽然覺得你們那個無名組織特別恐怖。”
鄭先生嘆了口氣,面上的笑容卻不改,只是幽幽道:“別人可以這麼想,但您,最好還是別這麼想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九章 繼承人
“畢竟,如果你對我們心懷厭惡,組織上下都會覺得很難過。”
這人居然一句反駁的言語都沒有說。
而自己甚至都沒拿出決定性的證據呢。
他的神情坦蕩,語氣悠閒,看過來的目光,彬彬有禮,不似兇狠毒辣的殺人犯,到像是準備出遊的書生。
許薇姝覺得,她就是在歸墟生活的那些日子,幾乎隔三差五要與各地妖鬼打上一架,還時常要碰到企圖挑戰規則的神魔,也沒有像今天似的,陡然生出膽寒來!
眼前這個人和施懷土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漫長的歲月,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感情吧。
別說是活生生的人了,便是養只小貓小狗,養上十年八年,你也捨不得它哪日不在身旁,何況是親手殺死!
眼前這個,不像是個活人!
他就這麼平靜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被揭破的事實,甚至都不用許薇姝多說一句話。
還饒有興致地笑問:“我哪裡出了錯?”
施懷土最後是一枚金針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