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遞著那瓶礦泉水上前,但是這嘴裡的話題還是離不開南景山的事,“二蛋,你怎麼了啊?你不能把胎記給叔叔看一下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
看著少年面上的無奈,女同學忽的想到了什麼。
之後,她懊惱的湊著腦袋上前,緊緊的貼近少年,小聲問道:“是不是叔叔阿姨反對你找親生父母啊?”
剛剛問完,他們這身後便急匆匆的跑來了一對農民夫婦,從老遠處的田野裡疾奔過來,農民夫婦喘著粗氣。
那對夫婦的眼神是直勾勾的落在南景山身上,兩人似乎達成了默契一樣,一人邁著步子走到了少年身邊,一人站上田簷堵住南景山。
“哪兒來的,過來幹啥的!”
站在南景山跟前的是農家的男人,他這手裡還拿著鋤頭,雖然人沒有南景山高卻還是仰著腦袋毫不示弱的對上南景山。
“大哥你好,我叫南景山,是從市區裡過來的。”南景山點著頭好好的跟那農家男人做介紹,“是這樣的,我兒子丟了十幾年了,我也找了十幾年,前段時間有幸上了電視,接到了許多好心人的訊息。我聽說你…”
“沒有!”不等著南景山說完,那農家男人就是一個大揮手,拒絕的生硬:“我這兒啥都沒有,你走走走。”
“不是,大哥,我聽說你兒子背後有一塊胎記,能讓我看一眼嗎?”這種事情不需要拐彎抹角,南景山一開口便說了。
從人家那態度上看來,人家也是知道他這情況的,就算他說的再委婉,再可憐,人家的反應也是那樣。
這種情況,南景山經歷的次數太多了,吃的閉門羹也太多了。
但是沒有辦法,只要他還在找孩子,這種事情必定是存在的。
“我兒子背後沒有胎記,你找錯人了,走走走。”連連著幾下擺手,那農家男人的態度一目瞭然。
在男人身後,女同學站在少年身邊的田簷上,那農家女人也站在地裡,也是緊緊的護著那少年。
說實話,情況處於極為尷尬的階段。
在這麼一夥人之中,最難做的人還得數那女同學。
看著農家男人這麼推拒南景山,女同學又回頭對上那少年,從少年皺起的眉頭上看來,女同學才發覺原來自己好心做了壞事。
“叔叔,對不起叔叔。”沒有辦法,女同學只好站出身來,對著南景山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叔叔,都是我記錯了,是我把二蛋後背螞蟥咬的包當成了胎記,是我的錯。”
“小英…”看著女同學為自己道歉,少年那雙眉頭皺的更緊了。
“丫頭,你都帶著我來到這兒了,我看一眼都不行嗎?就算是螞蟥咬的包,看過之後我也認了啊。”然而,南景山並不想就這樣輕易的放棄掉這個機會。
這個孩子是他這麼多年來看過的孩子裡跟他生的最像的一個,就算是他錯認了也好,死了心後離開總歸比不明不白被哄走的好。
“看什麼看啊你!”農家男人上手推了南景山一把,那火氣是‘噌噌’的上來了,“我兒子憑什麼給你看啊!你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你!”
那一下推的力道不小,本來南景山就是踩在田簷上的,一下子被推下了田簷,幾個踉蹌踩進了地裡,一雙褲腿溼到了膝蓋那處。
隔得有些距離,南世陽還是清晰的看到南景山被推進了地裡。
那瞬間是扯疼了他的神經,拋下鋤頭拔腿便想往上衝去,奈何沒跑出兩步便被文婷心伸手抓住了手臂。
“不要上去,世陽。”皺著眉頭,文婷心把南世陽拉自己身後。
她的目光也是緊緊的鎖在南景山那邊,心裡頭湧著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但是她沒有準備上去。
這片田野很空曠,文婷心跟南世陽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