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廠眾人看到新來的縣長和廠裡有認識的人,心安不少。
大家也平靜下來,沒有剛來那會那麼激動。
機械廠是他們的希望,他們都是建國後第一批工人,文化程度不高,在工廠做工的技術員都是靠師傅傳、幫、帶起來。
工廠的裝置也跟不上社會的發展,像機械廠這樣的工廠,出現效益不佳的情況並不意外,除非廠長有與時俱進的意識,否則,淘汰是遲早的事。
一年不發工資,又不賣,讓工人鬧事,擺明是有人在指揮這一切,讓他的前任戝賣,看來那個東龍集團不簡單,有人撐腰;不然的話,縣政府不可能一年都沒給一點錢過過來給這些工人過日 子,看來這潭水不㳀。
“各位叔伯阿姨們,你們等下選出代表,十個這樣,等我看完了廠的情況,咱們再聊聊。”。楚東恆說完,又問,“你們廠長呢!”又看了看秘書長程運遠。
程運遠指著二樓的一個辦公室。
縣長都來好一會了,他竟然不下來,要麼就是罷普,要麼是怕這些工人。
才十一點,辦公室開門的沒幾個,程運遠所指那個廠長辦公室也關著門。
楚東恆正在疑惑的看時,一個聲音道,“廠長在裡面,大清早不知道去哪喝酒回來,還帶個女的。。。”。喝酒?帶個女的?還關門?這是啥情況!
“那去看看下唄”。楚東恆抬腿就往辦公大樓去。
到了門前,林河山上前敲門,裡面沒響應。
“沒人在裡面?”。
”再敲“。楚東恆對林河山道。
“嘭嘭。。。”林河山加大力氣。
敲門聲音己經讓整幢樓都聽得到,在辦公室的人都走出房門看怎麼回事,但沒人過來;楚東恆他們不認識,但他們都認得程運遠這個縣政秘書長。
現在機械廠己經風雨飄搖,工資一年都沒有發,對於這個廠長,大家明顯沒有啥好感,至於廠長的無良生活,見怪不怪,眾人好奇的是竟然有縣政府領導過來,新聞啊!
“誰他媽打擾老子,不想活了。”楚東恆本想把門踢開,這時室內傳來一口粗話。
“信不信我把門給你踢破!“楚東恆毫不客氣的對室內說。
“張廣,膽子胖了不少嘛,開門看看是誰來,就稱老子!”程運遠加了一句。張廣,黨委書記兼廠長,別人的聲音他聽不出來,縣政府秘書長的聲音他還是聽不出來。
門開啟了,張廣連衣服都沒有穿好。楚東恆先一步進去,辦公室挺大,裝修比他這個縣長辦公室還豪華,裡面還有一間休息間,裡面有人穿衣服的聲音。
楚東恆也清楚剛才工人們說的帶回那個女子,應該在休息間,楚東恆沒有看那個休息間,而是坐在沙發上。
“你就是機械廠黨委書記兼廠長張廣吧!現在是上班時間,你看你,一身酒味,還關起門來睡覺,不熟悉這個地方的人以為你這裡是賓館呢!“。楚東恆沒給張廣留面子。
“你是新來的楚縣長?”。張廣聽了楚東恆的話,汗冒出來,而且是冷汗。
“沒錯,我就是楚東恆,新來的縣長,也是打擾你們這個老子睡覺的人。”楚東恆說完,用手指那個休息間。嚇得張廣心裡拔涼拔涼。
“楚縣長,您也知道,現在廠裡效益不好,工人工資發不起,心情不好今兒喝了點,以後不會再犯”。張廣一邊說話一邊發抖。
“你和我保證沒什麼用,關鍵在怎麼做,你別說不知道今天我要過來”。
“聽說,以前也有領導都說來,也沒見來過,我以為。。。”。
“以為我不會來,我不來,讓工人繼續鬧;在縣裡鬧,再去市裡、省裡鬧?”。
“廢話就不要說那麼多了,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