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莫夕顏,原來你是這種人。”
從夕顏開口,莫芸菲就想要講話,奈何大婚,實在是不吉利,才一直忍到現在,這莫夕顏,簡直該死,居然敢來攪黃她與四皇子的婚事,說出那樣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來,分明就是陷四皇子於不仁不義,她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我天性淡薄,不喜與人爭鬥,我與姐姐一起長大,姐姐還不清楚嗎?以前在相府,論容貌才華,你樣樣比不得我,每每找人來我的院裡生事,那時我深得父親寵愛,我可曾在父親面前說過你一句壞話?因愛生恨,這話姐姐也說得出來,四皇子娶了一個樣樣遜色於我,我為何要恨,要恨那也該是四皇子恨才對,是他沒有那個福氣才會錯過了我。”
囂張狂妄,明明該是極其惹人嫌惡的,可這樣的話從夕顏的口中說出來,在場的其他大臣卻不覺得突兀,皇室之中,最可貴的便是一個情字,這樣才情兼備的一個女子,敢愛敢恨,四皇子錯過了她,確實是一大損失。
皇后跪在地上,一雙眼睛盯著夕顏,冒著精光,滿是喜悅,今日之事,雖然皇上未必會把四皇子怎麼樣,不過這大婚的日子被攪黃,還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定會被百姓恥笑,沒了臉,朝中那些左右搖擺不定的大臣,定然會站在太子一邊的,她心裡如何能不歡喜。
莫雲霞扶著夏明旭,一心想要壓抑,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歡喜,臉上笑容明媚,看著跪在地上的莫言安,劃過一絲得意,也有些埋怨。
“四皇子文武雙全,儀表堂堂,得朝中不少大臣讚許,無論原就是如此還是偽裝的太好,皇上偏愛也無可厚非,麗妃容貌妍麗,冠絕後宮,皇上處處為四皇子搞特殊例外,若皇上只是尋常人家的一家之主,這樣做也無傷大雅,不過皇上在是父親之前,還是一國之君,便是父親,皇上也不是一個人的父親,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這樣做,把其他皇子置於何地,把嫡長的太子置於何地?琉璃朝堂,分為兩派,分庭抗禮,相互傾軋彈劾,宰相大人絞盡腦汁把二姐姐嫁進東宸府,造成今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根本就是皇上,皇上認為自己配稱得上明君嗎?”
夕顏與夏夜白抱在一起,兩隻眼睛狠狠地瞪著愣在原地,思緒漂游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景帝。
“咳咳。”
太子咳嗽了幾聲,鬆開莫雲霞的手,慢慢的走到夕顏的跟前:“七王妃若真的為七皇弟著想,就該謹言慎行。”
那雙清亮的眼睛滿是倔強,瞥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夏明旭,猩紅的眸除了那銀白麵具的倒映,再無其他。
“既然都已經開口了,我就要說個痛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若是死了,王爺自當會跟上,黃泉路上,我照顧著他,也不用擔心他會被別人欺負。”
景帝如死井一般的眸子微微的有些波動,抬頭看了一臉淡然,無所畏懼的夕顏,呵斥了一聲:“大膽。”
那威嚴的聲音,竟隱隱是帶著顫抖的。
“我有說錯嗎?皇上你捫心自問,自己是個好父親,好皇帝嗎?父親皇上兩者若是不得兼顧,該捨棄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既然享受了皇上的無上權力,就要履行自己的義務,可皇上卻做了什麼?朝堂之上,雖說要利益權衡,但絕對不是像今日這般分庭抗議,爭權奪勢,今日的琉璃,雖號稱天朝上國,但骨子裡早就腐爛,百萬雄兵,但上下若不團結一致,根本就不堪一擊,北方匈奴日漸強大,統一了各部,對我琉璃虎視眈眈,屢屢侵犯,早就是民不聊生,南方諸國,我們每年耗資上百萬與之維持友好關係,沒錯,是他們向皇上行禮,但我卻覺得這還是皇上用那些真金白銀買得的暫時太平,若是有朝一日,我們琉璃的國庫空虛,拿不出那些銀子來,他們勢必會與我們撕破臉皮。”
夕顏呵呵的笑了兩聲,看著景帝,滿是嘲諷:“也許不